這一夜又是個無眠的夜晚，早上我起來慕容玨也已經回到骨頭去了，並且叮囑我，今不許離開藥鋪，門都不要出。

    有了上次的教訓，這次我確實沒出門，老老實實的在藥鋪麵給人抓藥，而蔣生則是坐在藥房麵給來的人看病開藥方。

    “你走好。”

    送走了最後一個病人，我看向蔣生，蔣生像是昨晚沒睡好一樣，揉了揉眉心，起身站了起來，轉身走到藥櫃那邊停下，一樣樣的檢查都缺少了什，手握著一個本子，記錄下什缺少了，什足夠。

    正對照著，外麵下起雨，我看下雨了朝著門口走去，剛剛走到門口聽到蔣生：“四月，你幫我看一下。”

    我轉身是蔣生的賬本，我走去幫忙看，蔣生看向外麵，繼而走去關門關窗。

    蔣生回來淋了雨，身上都濕透了，我看他淋了雨，從一邊拿了一塊毛巾，走到蔣生麵前把毛巾給了蔣生，一不心觸碰到了蔣生的手，不由得縮了回來，蔣生也因此抬頭緩緩看我，而注視著蔣生的那雙眼睛，越發有些不自然。

    我仔細看著蔣生：“你的手怎那涼？”

    蔣生把毛巾握住，扭過臉看著肩膀上麵，用手在他的肩上擦了擦，而後把毛巾交給了我，並未回答，而是轉身看著窗外門外的雨。

    因為門是關著的，所以鋪子麵看著有些黑，而且也有些陰寒。

    而我不知道這些陰寒是來自人的身上，還是來自外麵。

    一場秋雨一場寒，從來我不覺得秋是暖的，但是今特別寒冷。

    想起慕容玨對我過的那些話，他和我今不要出去，我剛剛差點忘記了，要不是蔣生叫我，興許我現在已經出去了。

    “蔣生，忙了一個上午你應該也餓了，我去做飯，你在這看著一點，下雨了你不用正襟危坐，老實，我有時候看你都很累。”

    蔣生並沒什，站在那朝著外麵看了一眼，我走後他轉身過去看著門口的地方，我沒走遠，在去後麵的門口朝著蔣生那邊看去，總覺得蔣生今不是很對勁。

    他的手不是沒碰過，昨我們一起工作的時候不經意碰過，但是他的手是暖的，但今……

    蔣生站了一會準備轉身，我這才去了廚房麵。

    米麵早已經準備好了，我在家雖然不下廚，但是也會看，做飯還難不到我。

    廚房有些青菜雞蛋，還有些臘肉，我就用這些做了一頓飯菜，而後端著去了吃飯的飯堂，放好後轉身去外麵叫蔣生吃飯，蔣生還在門口站著。

    “蔣生，吃飯了。”

    蔣生沒回頭，告訴我：“你先吃吧，我站一會過去。”

    “一起吧，也沒人。”

    “不用了，進去。”

    蔣生的口氣忽然嚴肅起來，我這才轉身去後麵，但我悄悄把頭伸出去看，此時看見蔣生的對麵還站著一個人。

    不是人，應該是一隻鬼，而且是一隻很黑，有雙人眼的鬼。

    鬼躲開蔣生朝著一邊看，像是看到了我，立刻停頓了一下，但蔣生沒有離開，繼續在那站著，直到鬼想要繞過他，朝著我這邊走來，蔣生忽然動了一下，眼見那隻鬼渾身一激靈，冒了無數的火星子，眨眼不見了。

    而地上，滴滴答答的出現一些水漬。

    蔣生好像什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抬起手撣了撣，轉身朝著我這邊走來，整理著他身上灰色的衣服袖子。

    不經意抬頭蔣生看向我，我走出來問：“你在幹什？地上為什有水？”

    蔣生回頭看看可惜地上的水已經不見了。

    “哪有水啊？”反而蔣生來質問我了，一時間叫人無話可，我隻好轉身叫蔣生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