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牧野此次的遭遇全部都是因為我,我想我爸一樣對他充滿了愧疚,即使因為我們離婚而有所怨尤,但這些都是一些個人情緒而已,與生死相比,不足一提。
我爸歎了一口氣,盯著我,頓了幾秒無奈地回說“好吧,不過你不要太悲傷了。”
我的身體無比虛弱,白牧野受傷不醒的消息更是消耗了一部分體力,當我站在地上時,隻覺得天旋地轉,雙腿不停地顫抖著,但我不能倒下,我得去陪著白牧野。
我爸看出我的虛弱,沒阻止,隻扶了我一把擔憂地問“身體受得了嗎?”
我點頭“沒事,爸爸,我可以的。”
白牧野需要我,我就算是爬,也要爬到他的病床前。
強打著精神,在我爸的攙扶下,向白牧野的病房走去。
病房,白牧野安詳地睡著,他的腦袋歪向一旁,可見他那張英俊非凡得令我魂牽夢縈的臉,除了臉色蒼白外,要不是渾身插滿各種嚇人的儀器管子,根本看不出任何異樣。
看到他的那一那,我的眼淚嘩地一下就掉了下來,他身上插滿管子的樣子真的擊碎了我的心。
那個頂天立地天塌地陷都不怕的男人,現在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隨時可能斷掉那最後一口氣從此消匿於人世間。
我不敢想,更無法接受。
我站在他的床邊,想伸手去摸摸他的臉,可是手探出去,久久不敢落下,我生怕摸到的是冰冷的死亡氣息。
我爸站在我的身後輕輕地拍了下我的肩膀,“爸爸先出去,你陪他呆一會兒。”
“嗯。”我轉頭目送著他的身影離去,其實我很想說,爸爸你不要走,留下來陪我,我一個人害怕,可是這一切總要我去獨自去麵對,愛情,本來就是一個人的戰爭,別人什忙都不幫上的。
爸爸離開,並將門帶上,充斥著濃烈藥水的房間隻剩下我跟白牧野兩個人,他躺著,我站著,我俯視著他,目光覆蓋著他的全身,最後凝聚在他的眼睛上,我多希望那雙眼睛能突然睜開,調皮地對我笑說,清清,你來啦,我是嚇你的,你不要哭,然而我盯著那雙眼睛許久,許久,並沒有這樣鮮活的一幕出現。
這種強烈的失望感襲擊著我的淚腺,眼淚又斷了線似的往下掉,是不是他永遠都不會再這樣對我調皮了?我該怎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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