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沉磁性的聲線，在這清晨，帶著幾分慵懶與隨意，好聽得過分。

    季暖聽著，頓時滿懷昨夜的旖旎，不由得臉頰一燙，馬上道：“你的手機剛剛震動了幾下，好像是電話。”

    穆昀清沒回答她，神色淡漠，似乎並不怎驚訝，更沒有去查看手機，隻是一揚下巴，沉聲命令道：“醒了就過來給我穿衣服。”

    “等……”季暖沒好氣地撇了撇嘴，她差點就忘了，她還是他的“奴才”，就算昨晚又睡了一次，唯有這個身份沒有改變。

    她裹上浴袍，下床拿過穆昀清的西服，走到他跟前，給他披上襯衣，係紐扣。

    兩人相對無言，氣氛難得平緩，默契地沒有人提起昨晚的事情……

    期間，竟給了季暖一種錯覺。不知道的人，估計會以為他們是結婚多年的夫妻……

    結束穿衣任務，穆昀清把一張支票扔到了床頭櫃上，冷聲道：“錢拿著。”

    季暖一陣氣急，心底失落到了深海底，涼颼颼的，虧她昨晚還因為他難得的耐心而有些感動……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一覺醒來，他還是那個混蛋。

    她圓圓的眼珠子一轉，有了什鬼點子似的，幹脆把那張支票遞給了他，認真道：“昨晚謝謝你救了我，還幫我解了藥，照理來，應該是我給你報酬才對。喏，錢拿著吧。”

    穆昀清眉頭一蹙，神色不悅，這死女人，竟然反過來“打賞”起他來了：“少跟我耍滑頭，不想死就把錢給我收回去。”

    季暖抿了抿唇，歎氣道：“如果這是封口費，那你放心，我不會為了錢而把昨晚的事情出去。如果這隻是你心血來潮，那我不想要，比起支票，我更希望你能心血來潮答應對季氏進行融資。”

    “少做夢了。我想給什獎勵，由不得你來做決定。”穆昀清睥睨著她，驀地冷哼出聲，這女人的膽子越來越大了……

    季暖感覺走進了死胡同，幹脆拋開昨晚的事，正事道：“總之，先不這支票的事。我隻想知道，你到底願不願意給季氏融資？”

    穆昀清眯起眼來，目光陰鷙森冷：“你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了？早在兩前，我就跟你過，我不會投資一個爛攤子！”@$%!

    季暖心頭一涼：“可是，昨……”

    穆昀清一聲冷哼，戲謔道：“昨晚我隻不過是一時興起才救了你一命，你難不成還以為我喜歡上你了？”

    “我沒這樣……”季暖臉一紅，急切地否認他的話，掩飾心底持續走低的落寞：“而且，我也不喜歡你！”

    穆昀清睥睨著她，驀地勾唇一笑，沒想到……這女人下了床，也挺可愛的：“我可沒提到你喜歡我。”

    轟隆隆——

    季暖像被人橫空打了一棍子，一陣頭暈目眩，腦子似有響雷。

    穆昀清沒給她挖坑，她倒是挖坑把自己埋了。

    “我……我隻是補充明一下！”季暖腦子一轉，急忙亡羊補牢：“你可以跟我你不喜歡我，那我也要跟你清楚啊：我也不喜歡你！僅此而已。”

    “如果你聲喜歡我，我就考慮一下融資的事。”

    穆昀清被她臉紅的可愛模樣撩得心動一頭，有了些許逗弄她的衝動，竟在不知不覺之間，做出了從未有過的讓步……

    “哎？”季暖一愣，有些猶豫，支支吾吾起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