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你是不是忘記我過什了？”

    穆昀清無所謂地挑了挑眉，眉宇間冷漠如初。

    他一張俊臉宛如罩著冰層，別給她答案了，就連一絲情緒，都讓人捉摸不到：

    “我隻允許你答題，可沒你可以反過來問我問題。”

    “你！”

    季暖惱得一個瞪眼，難以置信地道：

    “你問我滿不滿意，我不是已經回答你了？怎現在連我自己提出的疑問，你都要我自己來回答啊？”

    這男人的臉皮到底是有多厚？

    她怎也沒想到，他的那句“要是敢答錯，我就不客氣了”，竟然涵蓋到如此廣的範圍，到底不就是想趁機考驗她？！

    這個考官上癮症晚期患者！

    然而，卻見穆昀清突然勾起唇來，淺笑得詭異：“有問題？”

    季暖被他過分陰冷的氣場猛一壓迫，隻沒由來地感到一陣後怕，當即就不爭氣又不情願地撇了撇嘴：“沒……”

    “乖乖給我。你試探我要答案的事，我就姑且當做沒發生過。”

    聽他著，季暖一眼就瞥見穆昀清那狹長眼尾處，閃過了一抹微涼的了然，看得她心底發虛。

    果不其然……這腹黑男早知道她已經有答案了，所以才這般逼迫她。

    方才還在徐潛臥房時，她就已經把這問題想得七七八八了。

    這會兒，隻不過是想跟穆昀清確認一下她的想法對不對，卻沒想如此輕易，就被這腹黑男看穿了。

    季暖輕歎道：“‘把楊莘慧和季芷柔棄了’——之前，在提到那個讓季芷柔雇人綁架我的容家主使者時，你過這句話，對吧？”

    隻要讓那個主使者知道，季芷柔和楊莘慧作為中間人的身份已經被發現了，主使者為了自保，必然會拋棄這對母女。

    同時，這也能夠逼得對方沒有中間人可用，不得不親自動手對付她。

    隻要來人親自動手，要查出這主使者的身份，自然也就容易多了。

    前幾日，穆昀清已經找到了那兩個把她綁架到白石山去的男人。

    經確認，綁架一事，確實是由季芷柔親自聯係和雇傭他們進行的。

    此外，據那兩個男人所，季芷柔一個沒什經驗，以往隻會耍些手段的人，卻唯獨在如此大事上做得極其嚴謹，這也足以證明，她背後另有他人主使。

    按照上回李霖莎的結局來看，在這種證據確鑿的情況下，穆昀清隻會做絕，不會輕易放過一人。

    然而，他今日安排兩場戲碼，最終卻隻讓楊莘慧一人失去了容海瀾的信任，讓她一人無法再接近a市的上流圈，而唯獨留下了季芷柔。

    這其中的原因，恐怕是……

    “你想要用今的事，離間楊莘慧和季芷柔，順勢利用季芷柔去對付容海瀾，對？”

    季暖抬眸看向穆昀清，神色淡然，眼底眸光閃爍，很是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