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伏夏蹙起眉來,正色道:“雁棲的安保措施有多好,你難道不清楚?如果一個人在雁棲被人圍毆了,那絕對不會是毫無理由的。”
“你還在懷疑我?自從我和容之杏訂婚後,別做什壞事了,我連女人都不玩了,哪還能做出什事來?更何況,既然安保措施那好,那我為什還會被人打?!”
徐潛氣不過,隻是稍微抬高一點音量而已,就拉扯到了嘴邊的傷口,痛得他臉色都白了:
“要讓我知道是誰指使的,看老子不弄死他才怪!”
“你給我消停點吧。”
徐伏夏搖了搖頭,有種對牛彈琴的疲憊感。
“在雁棲閣,會員都是相互認識的,誰不知道你是徐氏的繼承人?既然有人敢在雁棲打你,明對方是你惹不起的人,你隻能認栽,別找出指使者了,這會兒,估計連證據和線索都被銷毀了。”
“嘖……”
徐潛被他一,也瞬間明白了過來。
霎時間,那叫做一個憋屈。
“徐潛,你現在和容氏的人訂了婚,稍不心,就會把徐氏搭進去。我勸你平日做事還是謹慎點的好,輕易動怒和衝動行事,很容易就會惹麻煩上身的。”
罷,徐伏夏就意有所指地瞥了徐潛一眼,警告他忘記今晚這事似的。
隨即,他從手邊的醫藥箱拿出幾瓶藥來,往桌上沉沉地一放,示意徐潛把傷口處理了,就轉身往樓上走去了……
唯有他那對細長的眼,卻閃過了一絲了然。
雁棲閣的安保與保密措施極其完善,完善到了一個恐怖的地步——
任何在雁棲閣內發生的事情,隻要徐伏夏和穆昀清這兩個幕後老板的一句話,不出三十分鍾,就能毀滅所有證據與線索,讓一件實際發生過的事……憑空消失。
這是托了穆氏旗下安保公司的福,更是托了某個做事滴水不漏的腹黑男的福。
因此,徐潛今晚莫名其妙被人打了一頓,儼然是出門踩了狗屎,再惱火,也隻能咬碎了牙往肚子吞,根本不得。
就算出來了,也沒人相信。
因為被圍毆這件事,已經“憑空消失”了。
有能力在雁棲閣內安排今晚這出戲,還能在短時間內切斷所有線索的……
除了穆昀清,還有誰?
……
同一時間,穆家莊園。
穆昀清走進廚房,就見到那兩大鍋插電保溫著的春菜排骨粥和鹹菜豬肚湯。
大概是知道他就算會回來,肯定也是半夜三更的時候了,於是就在蓋子上貼了一張便利貼。
撕下來一看,上麵依舊是那熟悉的娟秀字體——
“肚子餓了就吃這個,宵夜得吃清淡的,還可以……降降火!”
最後那“降降火”三個字,分明是在諷刺他今晚生氣的事。
穆昀清一眼看穿,卻不怒反笑。
狹長的眼尾處,有明了伴隨著一絲似有若無的柔情,緩緩流過。
他放下紙條,打開蓋子,一股清淡卻分外誘人的香氣撲鼻而來,帶著在這越發寒冷的冬日,最讓人欲罷不能的滾燙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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