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唧吧唧。

    地師抽上兩口，他欣慰的看著楊辰，說了一聲：“長大了。”

    煙霧繚繞，飄落的大片雪花好似知道這溫度較高全都朝著四周飄去了。

    咳咳……

    地師咳了兩聲，身體起伏較為嚴重，可他麵部卻沒有一點的血色。

    止咳了，地師繼續抽煙。

    楊辰看著，他輕聲道：“雖然到了您這等層次抽煙對修煉不會有影響，可是，重傷的情況下，還是少抽吧。”

    關切的話語，地師眼神多了一些神采。

    他抬手，拍了拍楊辰的腦袋，道：“是真的長大了。”

    無論是動作還是表情，這一對就像是親爺孫一般。

    楊辰笑了一笑，道：“總得成長，不然的話……”

    他深吸了一口氣。

    或許是因為境界還沒有穩固的原因，楊辰身上的氣息起伏不定，他體內有火本源，不時的有高溫冒出。

    雪花好似也能察覺，朝著別處飄落，來不及飄走的直接融化蒸發。

    “火本源啊。”

    地師點了點頭，讚賞的道：“第一次見你，是一個毛頭小子。”

    “不單境界低，樣子也是個小孩兒。”

    地師抽了一口，嘴巴含著煙杆，繼續道：“那一次看重的是你的天賦，宇文灼那個老家夥非得讓我滿足你的一切要求。”

    說著，地師搖搖頭，“用他說嗎？”

    “他一個瞎子都看出來了，我眼睛亮著呢。”

    “敢情，當時您提出諸多要求，都是故意的了？”楊辰沒好氣的道。

    “也不是什故意，想從你身上看到一些特質。”

    地師道：“看到了你的殺伐果斷，這一點很重要，因為在這種圈子能不能活下去，性格很重要。”

    “優柔寡斷，永遠是死的最早。”

    地師又道：“當時你境界低微，相比於來說齊家就是大鱷了，你沒有膽怯，殺了。”

    “聽到這個消息後，我就認定，你是我的接班人了。”

    “至於在療養院的天台上……”

    地師又想再咳，他忍住了，過了半響，才道：“我看到了你的另一個特質，更加重要的特質，便是情誼。”

    “當時不知道你忍不住淚水是為了誰，可也不重要，特質展現了才是重要的。”

    聽到這，楊辰兩眼一睜。

    地師說的是當時不知道，由這句話，楊辰差不多確定了內心的一個想法。

    “說起來，我離開的時候確實想要帶你一起，可後來想一想……”

    地師臉上出現了後怕，很強烈。

    “你看到了，我一身重傷，多次差點兒死掉，如果帶著你，真不知道會是什結果。”

    “那凶險，可能在那種地方你成長的會比較快，但是，沒有時間。”

    “現在不同了，你長大了。”

    地師再次露出欣慰的笑容：“等我傷愈，我帶你去。”

    “好。”楊辰點頭道。

    “還敢去？”

    莫先生的聲音傳遞過來。

    地師和楊辰同時看去。

    莫先生大步的走來。

    看著莫先生的腳步，楊辰的瞳孔猛然收縮。

    南山是竹青村的南山，莫先生是竹青村的先生。

    這都沒錯，可是，莫先生的腳步，竟然……

    太過自然了，絲毫不受此地壓迫性氣息的影響。

    壓迫性的氣息很可怕。

    楊辰與地師說話，他要分出很大的精力，甚至要不停運轉《造化訣》才能開口。

    他現在進入了築基期，擁有了三座道基，境界目前是不穩固的。

    可，楊辰覺得即便穩固，他也不能無視南山的壓迫和撕扯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