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人來說,等待,無論是等待什,都是漫長的。
許寬一家人都焦慮了。
在許家,許寬的修為境界最高,其次就是許秋。
如今的許家可以說是千瘡百孔,不能夠再有人死了,否則,即便拿出了三重陣,許家爬起來的希望也是渺茫的。
許秋對於許家的重要程度不亞於修為最高的許寬。
所以,許家人的焦慮完全可以理解。
淩銳已經離開,他隻是一個局外人,許秋的生死他不在乎,他在乎的是今天所看到的以及想象到的,他要將這些反饋到家麵,讓家做出最正確的選擇。
許寬等人心在許秋身上,以至於,淩銳離開都沒有人去送。
焦急的等待終於是有了結果。
“吱呀”一聲,房門被推開了。
“小秋!”
“小姑……”
許寬、馬建業、許仙雲和許青桐全都喊出聲來,他們四人無比驚喜。
看著家人們喜悅的樣子,許秋真的很想哭。
她忍住了,將房門關好了,她走向了許寬。
“大哥……”
許秋心有著千言萬語想要與尊敬的大哥訴說,可她隻能喊出這一聲來。
聲音帶著顫抖,到了後來,身體也發抖了。
心有著無盡的委屈和不甘心。
“活著就好,活著就好。”
許寬以為許秋的顫抖是劫後餘生造成的,他很振奮,兩手抓著許秋的肩膀,連說了兩聲。
“對,小秋,活著就好。”許仙雲也道。
許秋看著家人的麵孔,她心頭想著:“活著真的好嗎?”
或者說,現如今的她以這種狀態活著真的好嗎?
許秋的餘光看到了四個許備的屍體。
她拿開了大哥的兩手,朝著許備的屍體走去。
走到了屍體旁,許秋蹲下身子,摸了摸許備,屍體已經冰冷了。
“事已至此,不要多想了。”
馬建業歎息了一聲。
“大哥,你是怎樣的想法?”
聽到許秋這問,馬建業、許仙雲和許青桐全都看向了許寬。
之前一直都在焦慮的等待,沒人去問詢許寬對許備死的態度,許寬也沒有時間去說。
在幾人的目光之下,許寬走過去,他看了看許備的屍體,說出了家人都很驚訝的話來,“死了活該!”
“大哥?”許秋帶起了頭,不解的看著許寬,“他是四哥。”
“你們真的以為我體內能量混亂隻是因為我急於求成嗎?”許寬道。
“啊?”
四人一驚,聽這話意思,和許備脫不了幹係的啊。
驚訝並沒有在四人臉上持續太長的時間。
都是一家人,誰不了解誰啊,隻要一想,也能明白了許寬話蘊含的意思。
“咱們許家沒落,外部壓力是一方麵原因,可最大的原因是內患啊!”
許寬聲音沙啞的說著:“可不止四弟想要我死,隻是最終四弟在他們之中勝出罷了,在我躺在床上的這多年,四弟經常來看我,他以為我永遠就那樣了,所以,經常說一些心話給我聽,我不能動,但我聽的到。”
“他害我,甚至還想要害了青桐,他說過青桐之所以能活,是因為淩銳的原因,如果沒有淩銳,青桐可能早都遭到毒手了!”
“大哥的意思……四哥死了白死。”許秋道。
“他是我的家人,同樣是我的仇人。”許寬這回道。
“明白了。”
許秋站了起來,看向了馬建業,“大姐夫,埋了吧,他畢竟姓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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