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賣了不賣了。”

    老人聲著，顯得很急切。

    姑娘害怕的靠近老人，她還幫著老人拿起了拐棍。

    “你這個瘸，怎還在這？話不管用是吧？”

    楊辰的心都在紅根草上麵，他沒有注意道有穿著製服的市場管理人員過來了。

    來了兩個，這兩人雖然穿著製服，可是沒個正形。

    一人敞著懷，露出來一撮的胸毛，看著有幾分凶神惡煞。

    另一人個頭蠻高，帽斜戴著，嘴叼著一根煙，吼話的就是他。

    楊辰眉頭一皺，“你們幹什？”

    “不管你的事啊，走開。”

    這兩人堵住了老人和姑娘的去路。

    楊辰沒有立即製止，他倒要看看這兩個人要幹什。

    “兩位同誌，我這就回去，這就回去。”

    老人拿包的手都顫了，顯然，不止一次的受過這兩人的欺辱。

    姑娘直接哭了，他哭著哀求，“兩個叔叔，你們別再打我爺爺好嗎？我們現在就走，好不好？求求你們了。”

    這對爺孫特別的可憐，有路過的人駐足了，其中一個婦女喊了一聲，“你們別造孽了好不好？他又沒有擺攤占道。”

    從路人的反應和姑娘的話語，都可以判斷出來，這兩人在藥材市場的凶名了。

    “滾！”

    敞懷的男人怒喝了一聲。

    中年婦女不敢再吱聲。

    高個手指著老人，“多少了次？你多少次了？”

    “我們走，我們現在就走。”老人連道。

    “走？走了這一次還會來下一次。”

    高個“呸”的一聲將煙頭吐在了老人的麵前。

    “三天兩頭的見到你，你不來能死啊？給我們增加工作量是吧？”

    高個瞪著眼睛道：“了不準擺攤不準擺攤，死活不聽？非得把你另一條腿也給你打瘸了才成是吧？”

    “我們不來了，不敢來了……”

    老人用的手摸著被嚇哭姑娘的腦袋。

    “你這話我都聽無數次了。”

    高個伸出手，“把你手的東西給我。”

    “同誌，不成啊，這是我要給孫女換學習用品的。”

    老人雙手作揖，“您行行好，孩的爸媽都沒了，死在了外地，到現在屍骨都沒有歸鄉，您可憐可憐我們爺孫吧。”

    “我腿腳不方便，掙不了什錢，低保都不夠孩上學的錢，我隻能靠著賣點草藥貼補，您行行好。”

    老人又道：“我下次絕對不敢來了。”

    有的路人都已經抹眼淚，覺得這爺孫倆可憐，然而，那個高個無動於衷，臉上依然寫著凶狠，“最後一次，把東西給我！”

    老人將包抱緊了，“有人要買了，可以給孫女買點學習用品，我們現在走，出了城我在賣，絕對不影響您們的工作，成不成？”

    “不成！”

    高個哼道：“再不給，我就去拿了，到時候碰到了你，你也怨不得我，因為我在執法。”

    “爺爺……”

    姑娘哭的跟個淚人似的。

    “不怕，丫不怕。”爺爺用一隻手緊緊的抱著姑娘的腦袋。

    “不知好歹！”

    高個大步怒哼一聲，他抬起腳步。

    “我看你敢碰他一下。”

    一道能冷到人心的聲音出現了。

    高個轉頭一看。

    楊辰道：“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們在欺負人。”

    “我們在執法！”

    敞懷的男人走近了楊辰，“不關你的事，最好別管，否則，會惹禍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