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唇抽了抽,扯出個不知什樣的表情:“醒……醒了,謝謝你昨晚幫忙。”
實在不知道該什,但又不能惹怒他,隻好裝軟弱,裝什都不知道。
顧餘風哼笑一聲,緩緩走過來,也不顧素姐在,竟然旁若無人的捏起我的下巴一提:“那昨晚發生了什,你還記得嗎?”
這話猶如一道閃雷直朝我靈蓋劈來。
那個油膩的男人,那些恥辱的遊戲,還有,還有我跪在顧餘風腳邊,卑微的為他做著那種事……
我深吸一口氣,瞪大了雙眼,往後一退拂開他的手,躊躇的喘息著,那一幕幕難堪的畫麵,都像一把灼燒滾燙的烙鐵烙進我生命。
不論怎逃怎躲怎否認,那些發生的過往已經無法從我生命中抹去。
“哼,”對我這樣的反應,他十分不屑,笑意也收了,隻冷冷看我一眼,不再話,轉身就要上樓。
我心中梗得難受,卻突然想起伍佐約我明出去過生日的事,於是也不知從哪來的一絲勇氣衝著他背影揚聲:“我什時候可以走?”
什時候可以走,去哪也沒關係,隻要不再讓深陷不堪的回憶旋渦。
他彎曲的膝蓋頓住了,沒有回頭,聲音卻傳來:“你還有路可以走嗎。”
不是問句,是陳述句,他毫不留情的告訴我,如今我已經沒有退路。
“隻要能收回我的房子,我就有路可走。”我咬緊牙關不肯認輸。
我聽到顧餘風冷笑一聲,隨即幽幽轉過頭來,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即使很遠,卻還是讓我觸到寒意:“做夢。”
那些冰冷的嘲諷與不屑的蔑視狠狠鞭打著我的自尊,最後我還是妥協了,“明是我生日!我想跟朋友吃餐飯!”
話畢我有些絕望的閉了閉眼,難道我真的就要這樣屈服於他腳下了嗎?
“明早我會叫人送你出去。”他邊邊上了樓。
我軟綿綿的蔫在沙發上,慢慢掏出手機,按下幾個字:“明早上十一點,老地方見。”
這一整夜都輾轉覆去睡不踏實,一點也沒有要慶賀生日的喜悅。
第二剛醒來,床邊的櫃子上就已經放好了一套新衣服,我揉了揉眼睛,下床拂開一瞧,是當季火熱新款的白色蕾絲走邊連衣裙。
瞬時頭腦清醒了許多,稍作梳洗打扮,換上了這身衣服下了樓,伍佐那邊已經在催了。她就是個急性子。
剛下樓,素姐不知在哪個角落叫住了我,回頭時她已經走出來了,手還捧著個精美的盒子,“姐,少爺吩咐的司機已經在門口了。”
我張著嘴,老半才磨了個:“早……安!謝謝,我直接出去就可以了嗎?”
“嗯,還有這個。”她將盒子朝我遞了遞,“少爺還,要你拎這個包出去。”
我有些遲疑的將盒子打開,媽呀,這可不是某奢侈大牌新出的限量款?他,他他他,出手這大方?!
“不不不,這個太貴重了,我不能收。”我將盒子推了推,表示不能要。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軟。在李牧那摔了這大個跟頭,我早已看清世道險惡,又怎會再輕易掉坑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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