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顧餘風之間隔著的距離,不僅是兩個世界無法交集的平行線,而是彼此之間哪怕隻有一米,都遠得像一個光年。
莫皓把我送回家,但一直都擔心我身上的病痛,總是躊躇的問我真的不要去醫院嗎。
我搖搖頭,連給他一個安慰的笑都沒有力氣。反正也不是什會死的絕症,養兩不就好了。
在他的車上,我摔下樓梯的痛緩過來一些,也能走動一些,他想扶我回房,卻被我無力的輕輕推開了。
大概是明白我此刻隻需要一個人靜靜吧,他沒有跟上來,隻是了句心些。
我關上門,拖著疲憊無力又滿是傷痛的身軀癱上床。忽然心就空了,好像什也裝不下了。
老爺跟我開了一個大的玩笑,隻短短半年時間,我的家庭,愛情,事業,包括我的整個人生,都毀於一旦。
我當然知道要振作,畢竟我才二十幾歲,我不可能就在這床上頹一輩子。但,即便明白所有道理,我還是想頹上那一段時日。
等時間徹底衝刷我的悲愴。
莫皓就這陪著我,像一個隱形人,我在房,他就在客廳,公司所有的業務他都在我家那張茶幾上完成。
偶爾他出去那一兩次,我才會出來走走。
半個月過去,我的病和傷早就好了,隻是腦子依舊昏昏沉沉,不分晝日。我也把顧餘風所有的聯係方式都刪掉了,我知道一時半會兒是從心刪不掉的,但作為開始的第一步,這是必然的。
這,莫皓從外頭買了外賣回來,我正好從洗手間出來,我看到他,怔了怔,他卻神色自然。
我張嘴剛想什,他反手關門之際手機發狂作響。我看到他有一些些措手不及,又是騰手接電話,又是要心翼翼放好餐盒的。
我突然覺得,這些日子,我也挺連累他。
莫皓不好意思的看我一眼,該抱有歉意是我才對。他走到廚房接電話去了,似乎有意避一避我。
早就對一切都無所謂了,我也沒有在意這些細節。
站在餐桌前拆外賣,本也有些餓了,動作就快了些,可是停頓的間隙,我聽到莫皓隱約有些燥的對著電話問了句:“怎弄成這樣!”
這話引得我不禁停下來,伸長了耳朵去聽。可是自那句後,就再聽不見什了。
過了幾分鍾莫皓才走出來,臉色立馬就有些不對,我想問發生了什,但又覺得他一定不會告訴我,至少在這個時候。
莫皓收了手機,怕我看出什來,換上了笑臉,“餓了吧?你前段時間養病吃得清淡,這次我特意詢了醫師,稍微可以吃一些辛辣重口的東西,你放心的解饞吧。”
麻辣龍蝦的香味早就抓住了我的胃口,可我又總覺不能心安理得的接受他一次又一次的好意。
“那個,耗子,你一會兒吃完就回去工作吧,那大個公司沒你怎行,老陪我耗著也不是個事兒。真的。”
我語氣很認真,沒有那種隨意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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