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就是因為自己，才讓莫皓也跟著受累到這一步，要是換做別人，恐怕早就跟我這個老同學劃清界限了。

    隻是莫皓這個人，他不會。

    “聽你昨晚都沒回去？在辦公室，怎睡，沙發嗎？”我轉頭看了眼那個不夠長的沙發，也難以想象莫皓怎蜷在上麵將就一晚的。

    他卻覺得沒上麵，無所謂的笑笑，“我還有很多數據沒做出來，今艾諾達那邊會來人，省得再讓他們鑽了空子。”

    我微微垂了眼：“怕什，我們隻是股票跌停，並沒有做什違心的事。”

    他手上的那些數據也本該是我來整理的，現在卻是他徹夜在弄，我有點過意不去。

    英將早餐送了進來，我催他趕緊先吃點，剩下的數據我來弄。

    剛抱著資料走出辦公室，想起之前有個快遞在前台還沒拿，我就又順道繞去前台，這不繞不要緊，一繞就出了鬼了。

    我剛走過去，電梯剛好打開，顧餘風身後跟著兩個助理，臉色沉沉的從電梯走出來。

    抬眼的瞬間，我背後像被放射無數冷針，滋得渾身顫抖。

    顧餘風似乎也有幾秒的愣怔，但很快就回過神來。

    前台妹迎上去，問約了哪位。

    顧餘風身後的兩個助理，我之前也沒見過，其中一個正要上前開口，顧餘風卻緩緩抬手，指著我冷冷的了句：“我約了她。”

    要不是這個把月來的沉澱，我差點一個定力不夠就摔了手中的資料。

    還以為真的就再也不見了，或者，再見的時候心也不有什悸動，但一切都隻是幻想。

    根本不可能的。

    他的助理明顯沒緩過神來，聲附到顧餘風耳邊：“顧總，是不是弄錯了？”

    顧餘風也不理，視線直直逼向我：“你們去找莫總，我有事，要單獨和這位秦助理。”

    我暗暗深吸一口氣，最怕的往往就會在瞬間發生。

    “顧總，您怕是弄錯了吧，我們莫總，”

    “我就是有事找你。別磨蹭，到你辦公室去。”我本想拒絕，卻被他硬生生打斷。

    既然如此，那好吧，我也告誡過自己，哪怕將來有一再見麵，不過自己是落魄還是成功，都不該再回避。

    否則好像顯得我心還很介懷似的。

    我梗了梗脖子，臉色也沉了下來，“那，好吧，顧總這邊請。”

    莫皓還在辦公室，根本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

    我帶著顧餘風進了我的辦公室，我躊躇的關上了門。

    他走進幾步，環視了一眼，冷笑一聲，：“沒想到，最後你還是選了這。”他背對著我，聲音幽幽飄來，頭略帶一股酸意。

    我自然沒什好臉色，就算心緊張得要死，就算那張臉，日夜都渴望。但是有些事，深入了骨髓，就再難剔除。

    “顧總這話我就聽不懂了，我一直在這個公司工作，何來的最不最後，選不選擇呢。”我也沒去看他，徑自走到辦公桌前放下手中資料。

    我是怕，或許多看幾眼，自己又要不受控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