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打電話給莫皓,他正在外省談一個項目。
這事有點緊急,我也沒本事替他兜著,我跟他詳細了一下這件事情之後,他也驚詫,並答應會連夜趕回來。
然而他還是沒趕得及,第二早上,檢察院就來人了,將我們的機密文件都搜走了,還調查了一圈,我左右,態度已經無比誠懇,澄清了一遍又一遍我們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
可那兩個工作人員滿臉冷漠的隻是依法辦事,既然有人檢舉,就要按程序走,如果真的清白,到時候一定會查證的。
他們走後,我一個人頹頹坐在辦公室,頭發被抓得很淩亂,焦灼已經掌控了我的心。
雖然我一直在跟莫皓匯報著整個過程和進程,他也公司的業務不能停下來,我怎繼續,文件都沒收走了,工作職能被迫停下。
他想了想,先讓他們放假吧,等到這件事情過去了再回來上班,工資照發。
員工們當然是樂意的。又能放假又有錢拿,在這個通知剛發下去的時候,一時內整個公司,除了我,再沒第二個人。
我呆呆仰靠在座位上,愣愣盯著花板,腦子一片空白,也不是一片空白,是混亂到根本抓不住一個中心。
所有的事都糾結在一起,亂七八糟的。
這家前途無量的公司,怎會突然拐進這樣一條絕路,我有點接受不來。難道又是因為我?又是因為我,才拖垮了莫皓的公司?
我煩悶的閉了閉眼,想來想去,也想不出究竟是在哪個環節出了錯。
忽然,我一睜眼,想到張倩和李牧,他們的截然相反的態度讓我頓生懷疑。按女人的角度來看,張倩明明知道袁心蕊在我們公司工作,而她又恰恰是扮演著李牧前女友這樣的角色。
張倩又怎肯來買我們公司的理財計劃呢,這要是買了,豈不就意味著李牧就會有機會再見到袁心蕊了?
我覺得,換任何一個正常的女人,都一定會杜絕這樣的事情發生,而張倩更是這樣一個任性桀驁的大姐脾氣。
可為什,僅僅隻是過了一個晚上,她的態度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旋轉。
想到這,我總隱隱覺得跟她拖不了關係,但具體是為什又不出來。隻是憑感覺,又無法下定論。
我一直在公司呆道傍晚,一種強烈的失落感,在這個靜悄悄又寬敞的空間,慢慢燃燒在我胸口。
正想收拾些東西回家時,我聽到靜悄悄的外頭傳來腳步聲,剛一抬頭,就看到莫皓開門進來了。
“雨宣!發生了什事!”他強做冷靜的臉出現在眼前的一刻,我隻覺得自己硬撐太久的落寞,忽然間瓦解。
我鼻尖酸了酸,放慢了手中的動作,:“就是那個事情。今早檢察院的還來了,把所有重要的文件都收走了。喏,你看吧。”、
我揚了揚下巴示意他看,又補充了一句:“你辦公室的,也都被搜走了,我本來想攔的,但人家是有文件的,我也無能為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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