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顏晴若忍不住要暴走的時候,莫西卻出現在了兩人的麵前。
他一路小跑過來,風塵仆仆的,額頭全是大顆大顆的汗水。
“抱歉我來晚了,楚醫生,那孩子現在沒事了吧?”
接到電話的莫西立即從外麵趕了回來,雖然他其實也在處理一件急事。
“那孩子已經脫離了危險,隻是需要好好休息,慢慢調養即可。另外,請急教父您一定要注意不要再讓她曬太陽了,否則這等於讓她慢性自殺。”
楚時迦那雙深邃的黑眼睛緊緊地看著莫西,鄭重其事地囑咐道。說完他還不忘拿眼睛藐視地看了顏晴若這個罪魁禍首一眼。
似乎是在暗示莫西,她就是傷害白靜靜地凶手。
“莫西,對不起,是我不知道她的病情,帶她出來曬了太陽才會這樣。”
顏晴若低著頭,再次道歉。
莫西看著顏晴若,臉上是仁慈的寬容。
“顏小姐,請不要這說,您能來看這個孩子我已經萬分感激,都怪我剛剛有急事走開了,沒有來得及告訴您。”
說到一半莫西又頓了頓,轉身看著楚時迦。
“楚醫生,這次多虧了您。也請您不要責備顏小姐,您是我們大教堂的恩人,她也是,甚至可以說,有了顏小姐,才有之後的寄養院,那些孩子才能有一個家。”
對於莫西的話,楚時迦的神色顯得疑惑,他上下打量了顏晴若一番,不置可否地搖了搖頭。
莫西見他似乎不相信,於是把大教堂的情況和他說了一遍,等他聽完,看著顏晴若的眼神才若軟了幾分,不似剛剛那般如見仇人。
顏晴若也毫不客氣地占有了楚慕的功勞,她昂著脖子,翻著白眼看著自己麵前的楚時迦,那充滿挑釁的眼神,仿佛在問他服不服。
莫西的話確實顛覆了楚時迦對顏晴若之前的印象,他一直以來都對長得漂亮的女人抱有偏見,他認為美麗的女人不是花,就是一朵攀岩的淩霄花。
上次見到她和江城首富楚慕站在一起,而且兩人之間的互動十分曖昧,所以他便在心斷定,顏晴若就是一朵隻會攀附權貴的淩霄花。
美則美矣,奈何沒有骨氣。
但是現在,他的想法似乎有一絲絲的改變。
“咳咳,那個,既然沒什事的話,我就先回醫院了。”
楚時迦對著莫西鞠了一躬,緊了緊自己手的藥箱,打算離開。
這時候莫西卻叫顏晴若去幫他送楚時迦離開,他要立刻去看看白靜靜的情況。
雖然不情願,但是顏晴若的嘴上依舊答應了下來。畢竟是莫西交代的事情,她不好不執行。
陽光透過院子榕樹密密麻麻的樹葉,將斑駁的光芒打在那條老舊的長廊上。
踩在零碎光景上的兩人,一路無言。
“楚醫生,我看你的眼神似乎並不怎服氣啊?我不明白,為什你一直認定我是一個壞人?我看起來很像惡毒的皇後嗎?”
走出院子的時候,顏晴若率先開口問。
楚時迦一邊跨著讓顏晴若追趕的辛苦的步子,一邊微不可見地抽起自己的嘴角。
“我想顏小姐您多慮了,鄙人對您沒有半分意見,畢竟我和您隻見過兩次麵。還有,您看起來並不像惡毒的皇後。”
要不是現在太陽太大,很刺眼的話,顏晴若的白眼可以一直翻到天上去。
“哼,看不出來楚醫生醫者仁心,很喜歡摸著自己的良心說話。”
不冷不熱的諷刺對於楚時迦來說似乎並沒有半點的影響,甚至沒有破壞他的半分情緒。
顏晴若放出的冷箭就像全都射在了海綿上,那坨海綿不痛不癢,甚至還麵帶微笑地看著自己。
“顏小姐,您過獎了。”
在顏晴若的鄙視,他們不知不覺已經走出了大教堂。
遠遠的顏晴若就看見教堂門口的大榕樹,以及停在大榕樹下麵的一輛白色奧迪車。
楚時迦轉身對顏晴若說再見,眼神複雜地落在她的身上。
但是顏晴若似乎並不想那友好地送別他,她直接錯開楚時迦投來的目光,抬眼看向不遠處的大榕樹。
楚時迦也並不覺得尷尬,他轉身的時候,輕輕地說了一聲再見。
顏晴若不屑地撅著嘴巴,轉身往教堂走去,她的心一直惦記著白靜靜,想著自己應該乘著那個自以為是的醫生不在的時候,再去看看她。
當顏晴若走到門口正欲推門進去的時候,卻看見莫西剛好從麵走出來。
顏晴若連忙阻止他關門。
“教父,靜靜現在怎樣?我想進去看看她。”
話沒有說完,她的眼神就已經透過門縫往麵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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