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顏晴若身上的衣服就被撕得不剩多少，又是熟悉的聲音響起，胸前最後的遮擋被除去，顏晴若咬著牙，慢慢伸出右手朝後摸去。

    因為顏晴若放棄掙紮，所以顧明遠也不再鉗製她，而是雙手在她身上遊走，揉捏，不斷地留下各種各樣的痕跡。

    指尖有涼意傳來，堅硬圓滑，顏晴若忍受著身上的痛苦，緊緊捏住一隻玻璃杯，在顧明遠身後舉起手臂，朝他的頭部狠狠一砸。

    玻璃杯應聲而裂，碎片向四周飛濺。

    楚慕猛地推開辦公室的門，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十五分鍾前，他接到顏晴若的電話，可是電話接通後沒有任何，他對著電話呼叫了好幾遍，那頭依舊無人應答。

    然後他安靜下來，聽到電話那頭有細微的喘息聲。

    他當即就把了手背上的針頭，剛出醫院大門，他就感覺到背上的傷口有些不對，來不及顧忌傷口，他火急火燎地往顧氏趕。

    他緊緊握著手機，不敢掛斷，一路上緊張地聽著麵的聲音，有喘息聲，還有顏晴若罵人的聲音，對方的手機似乎沒有開免提，所以他聽到的聲音很微小，聽不清顏晴若在說什。

    但是在路上的每一分每一秒，對他來說都是酷刑。

    車子停在顧氏大樓下的時候，他的大腦似乎已經麻木了，分辨出什，隻機械的衝進電梯，衝到顧明遠的辦公室。

    顏晴若衣衫半裸，頭發散亂，露出的皮膚上滿是痕跡，被顧明遠壓在沙發上，顧明遠的頭正埋在她胸前撕咬啃噬，推門的瞬間，他看見顏晴若舉起手的玻璃杯，狠狠砸在顧明遠的頭上。

    那一刻楚慕說不清自己心頭是什感覺。

    沒想到老實了的顏晴若突然反抗，顧明遠一愣，然後目露凶光，高高舉起右手，然而巴掌還沒有落在顏晴若臉上，就被衝進來的楚慕反手扣住。

    “禽獸！王八蛋！人渣！”楚慕從來都沒有這樣恨過一個人，恨到語言無法描述自己的憎恨，也不想使什手段，隻想用簡單的方法，把人往死打。

    楚慕心的恨意全部都傾注到了手上，扣著顧明遠的力道不斷變大，手臂被生生向後一扯，骨頭裂開的疼痛讓顧明遠發出慘烈的叫聲。

    楚慕的到來是顧明遠始料未及的，他本能地還手，一拳打在楚慕的眉心，因為憤怒，楚慕反應遲鈍，生生挨下這一拳，踉蹌著後退幾步才站穩。

    兩人拉開距離，顧明遠這才看清來人是楚慕，理智也慢慢恢複。

    “楚總……”

    然而解釋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楚慕一拳掀翻在地。

    楚慕這一拳頭夾雜著無數的恨意，雖然身上有傷，但是力道仍舊很大，顧明遠重重地摔在地上，他似乎聽到了自己骨頭斷裂的聲音，心也開始後悔起來。

    原本都快要成事了，沒想到楚慕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出現。

    得罪顏晴若他不怕，可是楚慕，他卻要掂量掂量的，畢竟楚家不好惹。

    楚慕一腳壓在顧明遠胸口，拳頭像雨點一樣密密麻麻地落在他身上，被侮辱的憤怒取代了原本的害怕，顧明遠才想起反抗。

    顧明遠從地上掙紮起來，發了瘋一樣把拳頭往楚慕身上招呼，似乎要把自己剛才的恥辱都討回來。

    楚慕雖然身手不錯，但是他身上的傷還沒有痊愈，再加上匆匆從醫院趕來，體力已經耗費了不少，所以並沒有在顧明遠身上討到什好處。

    兩人廝打起來，竟有些勢均力敵的意思。

    顏晴若這才漸漸緩過神來，她從沙發上坐起來，看著廝纏在一起的兩人，眼底露出恨意。

    楚慕帶著恨意，顧明遠帶著無端的瘋狂，兩人打得不可開交，轉眼工夫，整個辦公室變得雜亂狼藉。

    背後的傷口裂開，感受到撕扯的疼痛，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滲出來，楚慕漸漸占了下風。

    楚慕後背上的鮮紅刺痛了顏晴若的眼，她握住茶幾上的擺件，突然衝上前去，猛地一下砸在顧明遠後腦勺上。

    折騰顏晴若原本就耗費了不少體力，與楚慕動手雖然占了上風，但是顧明遠也很吃力，被顏晴若這一砸，他直接暈了過去。

    見他倒下，顏晴若緊繃的身體一鬆，整個人癱坐在地板上。

    顏晴若身上的衣服被顧明遠不斷撕扯，已經少得可憐，隻蓋住了關鍵部位，顧不上自己的傷口，楚慕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

    顏晴若轉頭看他，“你怎來了？”

    “我接到你的電話，就知道你出事了。”楚慕半蹲在顏晴若對麵，盡量把自己的聲音放得溫柔，生怕刺激到顏晴若。

    “電話？”顏晴若愣了愣，似乎想起什，又去摸自己的手機，打開一看，果然有與楚慕的通話記錄，應該是她在手機屏幕上胡亂劃的時候撥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