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自己怎這糟糕,並且怎會一直糟糕了這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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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秦太醫不在太醫院當值,來的是一位臉生的太醫,瞧著不過三十歲上下,宋福引著他進了後院,那太醫給鹿知山行了禮,正要上前給鹿知山診脈,鹿知山卻搖搖頭,指向內室:“郡王妃日夜咳嗽,你去瞧一瞧。”
宋福一怔,忙得帶了那太醫進了內室,莫約一盞茶的功夫,那太醫出來,麵色有些猶豫,走到鹿知山麵前:“郡王,郡王妃她……”
“去外麵話,別攪了郡王妃歇息。”鹿知山抬了抬眼,那太醫忙得止住了話頭,宋福上前攙著鹿知山去了偏殿,在軟榻上坐下。
“你吧。”鹿知山手指在花梨幾上輕輕敲打,跳動不定的燭光讓他覺得很是焦躁。
“啟稟郡王,郡王妃身患肺癆,需靜養,且不宜在郡王府靜養,最好挪出去,別禍及郡王,”那太醫躬著身道,又補充道,“隻是郡王妃拖得時間太長了,怕是……怕是……”
“你回去,讓秦律來。”鹿知山沉聲道。
那太醫一怔,有些不忿道:“郡王明鑒,微臣醫術雖比不上秦院首,但卻也不敢在郡王麵前亂講話,微臣敢拿腦袋擔保王妃的脈象症狀肯定是肺癆無疑,若是郡王……”
“當!”
下一秒,鹿知山驀地站起身將那花梨幾掀翻在地,立時暖閣陷入了一片漆黑,隻能聽到鹿知山怒喝:“我了讓秦律來!”
那太醫嚇得臉色蒼白,忙得抓著藥箱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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