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作陽點點頭:“這一次入京,屬下特地順路去了趟贛南,告之了此事,方大人已經同意了方氏的想法。”
“果真嗎?”鹿知山挑了挑眉,顯然是有些吃驚,“我聽聞方澤端最是疼愛這個獨生愛女,怎會舍得她來京師告這不要命的禦狀?”
“方大人自是不忍方氏來京師做這送命之事,但最後卻還是尊重了方氏的選擇,方氏性子倔,他這個做父親的自然最是了解,也是知道自己攔不住……唉!”鄭作陽歎息著搖了搖頭,頓了頓,又繼續道,“不過方大人也讓屬下帶話給將軍,懇請將軍一定確保方氏在京師的安全,此事之後,他心甘情願任將軍驅使。”
鹿知山抿了口茶,歎息道:“那方澤端也實在可憐,忠君愛國這些年,驀然回首,家破人亡竟都是拜自己這一腔拳拳忠君之心所賜,其中苦悶,唯有他自己才知曉。”
鄭作陽也是感慨:“好在有將軍幫襯著,總有撥雲見日那一。”
杜衡插嘴道:“對了,周熾那子還好嗎?”
“好得很啊,如今年歲大了,越來越有做大官兒的樣子了,我在廣西乍一見到他還真被他給唬到了,隻是一喝酒那子就顯露了正形,仍是個三杯就倒的量,喝醉了還是喜歡胡言亂語做妖來著,還什要去庫倫聽謝倫唱曲,,後來倒是他自己個兒哼哼唧唧到了大半夜,可愁死我了,我以後是再不跟他喝酒了,”鄭作陽眉開眼笑對杜衡道,頓了頓,又轉向鹿知山,“對了將軍,臨行前,周燃姐讓我給她帶好給您。”
鹿知山揚了揚眉:“聽她已經嫁人了?”
“是,周燃姐一年前嫁的人,這一次在廣西我也見到了她的夫君,很是憨厚樸實的一個人,如今在周熾手下做事,對周燃姐也好,聽聞那人從前也在南疆大軍效過力,”鄭作陽點頭道,又看了看鹿知山,似是有話要,頓了頓,才踟躇道,“周燃姐,還讓屬下代她給王妃請安。”
鹿知山微微點點頭:“行了,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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