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歲爺，您喝口茶，潤潤喉。”趙如海心翼翼把茶放在了龍案上。

    鹿明巍端起那杯茶，抿了兩口又放下，他臉色鐵青，一臉怒色，直勾勾地盯著桌上厚厚一摞的奏折，一言不發。

    趙如海輕手輕腳地退到了牆角，連大氣兒都不敢喘。

    半晌，鹿明巍忽然開口：“如海，麗妃剛剛玲瓏公主和五皇子不知情，你覺得他們可真的青白無辜嗎？”

    趙如海忙得雙膝跪地：“萬歲爺降罪！奴才不敢妄議皇子。”

    “恕你無罪。”鹿明巍緩聲道。

    趙如海隻得硬著頭皮道：“回萬歲爺的話，麗妃娘娘剛才玲瓏公主不知情，奴才以為麗妃娘娘是在包庇玲瓏公主，至於五皇子，奴才當真不知，也不敢妄議。”

    “這時候，也隻有你能跟朕心話，”鹿明巍抿了一口茶，半才歎息道，“這個時候，闔宮上下如今都眼巴巴瞧著呢，一個個各懷鬼胎，恨不得朕把五皇子都一並處置了，朕一想想就厭煩極了。”

    “萬歲爺，您要珍重龍體啊，”趙如海一臉焦急，“因為玲瓏公主一事，您已經氣了這大半了，若是氣壞了龍體，可怎好？”

    鹿明巍搖搖頭，苦澀一笑：“麗妃出身不高，但自入宮以來就一向乖巧溫順，比起皇後的強勢和萬貴妃的算計，朕心一直更看重她多一些，且她肚子又爭氣，接連誕下了公主和皇子，所以也願意抬舉她母家的門楣，她的兄長李旭雖然平庸，但是朕也給抬舉成了吏部尚書，也好讓他們母子三人能在宮能抬得起頭，雖這兩年麗妃的心思大了，但是朕也念著她往日的好，不和她一般計較，隻是竟不知她從什時候變成了這般？心機深重野心勃勃，連朕的禦林軍她都敢插手，她怕是隻恨不能立時扶了親子上位啊，若不是這一次方氏冒死入京告禦狀，朕竟不知要被她瞞到什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