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實在無言以對,無地自容。
那個時候,他才恍然大悟,原來他一直這自私,這卑劣。
是啊,若非如此,當年他又怎會因顧忌流言蜚語而錯失了她?又怎會雙眼隻看的到東宮的潑權勢,卻一再忽視了她?
他一直以為自己情根深種,卻屢遭上戲弄,他覺得自己簡直是這世間最可憐最可悲的人了,但是一夕之間,翻地覆,他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自己的卑劣、自私還有怯懦。
明明是他一早放棄了她,明明是他一早選擇了東宮,明明也是他一早拱手把她讓給了旁人。
……
鹿知嶽看著書桌上那碗早已涼掉的銀耳蓮子羹,不由得苦澀地牽了牽唇。
他那所謂的一腔癡心就像這端午節的蓮子羹,格格不入又清淡寡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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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府。
端午朝廷休沐,方澤端卻還在書房忙活了一個整個上午,直到鄭作陽來書房請他去後院用膳,他這才從一摞奏折後抬起了頭,疲乏地轉了轉酸痛的脖子。
“爹,您坐過來,我給您捏一捏。”鄭作陽瞧見了,忙得扶了方澤端坐到鼓凳上,一邊給方澤端倒了杯茶,一邊給方澤端捏腰捶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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