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孩兒的臉更紅了，忙得就別過了臉，卻又忍不住對著男人的脖頸咧了咧嘴，“表哥，你真是太幼稚了。”

    “那也是被囡囡給傳染的，”鹿知山的心簡直都要化了，他捧著孩兒的臉，接連朝著那光潔的大腦門兒親了好幾口，“就這腦門兒夠我親一輩子的。”

    孩兒都臉紅到了脖子根兒，眼睛都不敢直視男人了，她聲道：“等到以後額頭上長皺紋了，那時候，你也……也還會親嗎？”

    “等到囡囡都開始長皺紋了，那表哥到時候可能都牙齒掉光了，”鹿知山撫著孩兒有點兒淩亂的額發，一邊柔聲道，“囡囡到時候會不會嫌棄表哥？還願意讓牙都沒了的表哥親嗎？”

    “就算齒搖發落，你還是最好的表哥，”孩兒烏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男人，“你還是我的最中意的相公。”

    “真的？”

    “不能更真了，”孩兒輕輕點點頭，忽然又抬起頭看著男人，“表哥，下輩子你……你還會娶我嗎？”

    鹿知山一怔：“囡囡下輩子還願意嫁給表哥？”

    “願意啊，我太喜歡表哥了，所以一直擔心下輩子要是沒有表哥可怎辦，”著著，孩兒的眼圈驀地紅了，她驀地死死箍住男人的脖子，“表哥，下輩子你也娶我好不好？”

    “好，不管囡囡去哪兒，表哥都會找過去，不管是上入地，還是碧落黃泉，表哥肯定都會找到你，囡囡生生世世都是表哥的，表哥也都是囡囡的。”男人的聲音溫柔得不可思議，比吹花撫柳的清風還要溫柔。

    “我信表哥。”孩兒抬起頭，濕漉漉的眼睛看著男人。

    那兩道溫柔的目光簡直似是兩把利箭穿心而過，鹿知山覺得自己的心都不跳了，他俯下身，又覆上了穆南枝的唇：“那咱們可好了，不管是齒搖發落，還是碧落黃泉，咱們誰都不嫌棄誰。”

    “不嫌棄，就連你把我當狗狗來摸，我都不嫌棄。”孩兒很大度地不計前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