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是為何?”鹿知山抿了口茶,含笑道,興致很濃。
“按照父皇的性子,若真寵愛兒子的話,必定將他看在眼前,花五分心思親手調、、教,花五分心思好生警醒,就如當初對懷親王一般,可是父皇卻親手把你送上了隨時可以送命的南疆前線,你父皇可能是真心寵愛你嗎?你不過就是個擋箭牌罷了,,”玲瓏公主譏誚地勾了勾唇,“隻是不想,你這個擋箭牌倒是出人意料,今時今日竟要問鼎九五了,父皇駕崩之時,必定是恨透了吧?”
“父皇生前最恨諸位皇子聰而不慧,明而不透,不想玲瓏卻是個例外,隻恨玲瓏不是男兒身,若玲瓏是男子,今時今日,這大荔皇朝哪還有我的立足之地?”鹿知山挑了挑眉,好整以暇道,“隻是玲瓏,過慧易夭,這淺顯的道理,你這般心有七竅又怎會不明白呢?”
玲瓏公主咬牙切齒道:“是啊,隻恨我不是男兒身,若是男兒身,我又何必……何必受這多的委屈?”
“委屈?你到底哪委屈?”鹿知山冷聲道,“方氏母子僥幸不死,讓你覺得委屈?駙馬陳世安身首異處,讓你覺得委屈?還是麗妃娘娘莫名暴斃,讓你覺得委屈?!”
玲瓏公主驀地渾身一顫,不可思議地看向鹿知山:“你……你你胡什,母妃乃是自縊身亡,與我何幹?!鹿知山,你休得胡言亂語!”
“我是不是胡言亂語,麗妃娘娘清楚,惠郡王清楚,自然你心也清楚,”鹿知山淡淡道,“隻是惠郡王太過仁善,若是換做我,哪還容得了你裝瘋賣傻這些年?!”
屏風後,鹿知城對著屏風上紫嫣紅綻放的百花,眼淚一點一滴落了下來,他雙手緊握成拳,死死地摁在自己的大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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