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姚澤又驚又怒,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堂堂一位冥君大人物,大羅金仙一般的存在,竟如此行使卑劣手段!
此時他表麵看起來雙目緊閉,似乎酒醉熟睡一般,可體內經脈竟陰寒炙熱交替不休,一股股呼嘯的氣息洶湧澎湃,道道震蕩之力驟然席卷全身,甚至骨骼和血 肉都似乎在瘋狂蠕動,這種難忍的感覺隻讓他抓狂。
雖然他此時連手指都無法抬起,可頭腦清晰,對方明明一個手指就可以製住自己,為什還要大費周章地用毒酒來陷害自己?
大殿內安靜異常,那位苗條侍女已經不見了蹤跡,禹君上坐在那,低頭看著縮成一團的姚澤,目中透著驚疑之色。
“咯咯,此人竟連飲了君上的三杯碧血酒,真不知道死活,就是小妹也每次隻敢品嚐一小口的……”
就在此時,一道軟糯的輕笑聲在大殿中響起,隨即陣陣幽香撲鼻,一位身著白裙的貌美女子已經出現在大殿中。
姚澤無法睜開雙目,可也聽的清晰,忙竭力按捺住心中的煩躁,靜聽起來。
女子年約三十不到,容顏俏麗,潔淨的額頭處有道醒目的閃電印記,觸目驚心,狹長的鳳目透著譏笑,上下打量著,一副十分感興趣的模樣。
“此子天賦異稟,竟連飲了三杯,就是本君自己每次也隻是一杯而已,這也和本君修煉的功法有關,沒想到……”似是和來人很熟,禹君上並沒有在意,連連感歎著。
“啊,不會就此掛掉吧?”貌美女子有些一驚地,忙探出芊芊細指,點在了姚澤的手背上。
下一刻,此女就忍不住“啊”的一聲,俏目瞪的老大,滿臉的不可思議。
禹君上也神情一緊的望過來,“怎?”
貌美女子清醒過來,俏目中異彩連閃,“難以置信!此人竟沒有爆體而亡,隻能如君上所言,天賦異稟了……”
隻不過在她低頭的瞬間,臉上閃過震撼之色,有些話她自然沒有透露的。
就在她出手檢查的那一刻,竟清晰地察覺到此子的體內經脈如此寬闊堅韌,骨骼肉 身甚至還散發著耀目的金色光澤!
特別是體內丹田位置,竟幽深似海,雖然隻是驚鴻一瞥,也足以讓她震撼了。
如此體質根本就是聞所未聞!
再聯想起此次過來的目的,一時間此女心潮澎湃,表麵上卻一副不置可否的神情。
這些情形她當然沒有多解釋,而禹君上自恃身份,肯定不會出手探查,這秘密隻能有她自己知曉了……
果真如她所料,禹君上聞言,隻是苦笑著搖搖頭,“本君也隻是一時間好奇,才勸其飲酒的……看來此子要大睡一場,三個月內都不可能醒來,事後經脈還要受創了。”
“紅伶仙子,此子是否貴族所尋之人?”似乎想起了什,禹君上忙追問了一句。
“應該不會錯了,老祖親自出手推演,不然小妹也不會在這片冥海之角一等就是十年的……”貌美女子明眸一陣流轉,悠然道。
禹君上一聽,神情一正,鄭重地點點頭,“原來是雷尊者親自出手,自然沒錯的。”
“君上,還請借間靜室一用,小妹也是身負使命,不敢絲毫怠慢。”女子黛眉微挑,直接提出了要求。
“無妨,紅伶仙子,此人應該和我冥界有些淵源,所以……”
雖然不能動彈分毫,可姚澤把一切都聽的分明,一時間如墜霧中。
自己從冥海之角中經過,竟然被某個大人物十年前就推算出來了,還是什雷尊者……
仙尊!
除了黑衣之前和那位聖手尊者有過一麵之緣,自己更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傳說中的大人物,對方怎會認定了自己?
至於冥界淵源之說更是無從談起了。
很快他就覺得身形一陣晃動下,再次被放下平躺著,依舊手腳無法動彈,心中又驚又急,卻毫無辦法了。
他隻恨自己竟貪圖杯中之外,圖口舌一時之爽,現在體內經脈似翻江倒海般,滾滾能量呼嘯而過,更讓人疼痛難忍的,這能量竟一會至寒,片刻又炙熱無比,簡直就是不間斷地折磨不休。
這種情形倒和黑衣之前遇到的有些相似,熱寒水火不容,可眼下自己根本無法調動這些能量,除非有人在一旁先出手相助,隻需要稍加引導即可,可黑衣現在正日夜逃命,誰又能夠幫助自己?
就在他自怨自艾之際,一處幽靜的房間內,貌美女子站在玉榻前,俏目緊盯著那張棱角分明的臉龐,臉上毫不掩飾的變幻不定,而此時那位禹君上已經不知去向。
不知道過了多久,此女才幽幽一歎,“難道真有天玄之子一說?連老祖都無法推演出結果……”
女子低聲嘀咕了一聲,似乎想起來什,裙袖微拂,頓時一片耀目光霞從裙袖中衝出,驀地一閃後,隨即這間靜室重新變得安靜下來。
布置了禁製之後,此女再次毫不客氣地一把抓住姚澤手掌,一股氣息瞬間就衝進了經脈之中。
姚澤雖然目不能視,可清晰地感受道一股細微的真元在自己經脈中遊動,心中不由得一驚,難道此女現在就動手對付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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