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君落剛想說什,卻不想,陸天傲已經將電話給自行切斷了,氣的他又大吼一聲,險些摔了手機。
“陸天傲!你這個混蛋!”
跟了裴君落這長時間的秘書第一次看見他發這大的火氣,貼心的上前詢問道。
“裴總,現在怎辦?”
裴君落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一時之間焦頭爛額,心煩的不得了,抬起指腹,揉了揉額角。
“我給亦然打過電話,根本打不通,也聯係不上她。現在等於陸天傲把她囚禁了,沒有他的命令,亦然是出不來的。”
聽到這話,秘書一驚:“非法囚禁,那可以報警的吧?”
裴君落搖搖頭,將手指從額間拿下來,可眉眼間依舊皺成了一個山川,無奈地歎口氣。
“他們是未婚夫妻,就算目前沒有拿到結婚證,憑著陸家滔天的本事,注冊一張回來簡直易如反掌,到時候我們要怎和警察說?人家說不定還以為是小兩口鬧別扭了。再說,現在全A市都知道亦然是陸家的未婚妻,我公然去“鬧事”,不但社會輿論會指責,就連整個裴氏企業都不知道要蒸發多少億。陸天傲這個混蛋估計就是猜中了我不可能為了一個女人,搭送上整個江山,所以,他剛才才會在電話和我這說。”
“裴總,那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
裴君落慢慢地踱步回到了辦公椅上,目光有些幽沉,緩緩地吐出一段話。
“除非……是亦然徹底的先對他死心。可是,放棄一個人,哪有這容易啊,她如果真的能放下,早就離開陸家了,何苦又去求得他的意見?”
說出這段話的時候,秘書有注意到,裴君落的黑眸,明顯蕩漾起來了一層複雜而深刻的漣漪。
……
……
冷風戚怎都不會想到,穆妍婉居然偏激到這種地步。不,或者說,她任性到了一定的境界。
什都可以不顧,甚至連自己的命都不要,從高樓上跳了下去。
那一刻,冷風戚瞪大了雙眼,才終於感受到了什叫心如死灰,無盡的絕望……
就算穆妍婉撿回了一條命,可他這輩子注定甩不掉她了。
他們被綁在了一起,這輩子分不開了。
想到這,冷風戚坐在病房沙發上,目光平靜的像一沉死海。
孽緣。
當這一消息被告知,穆妍婉的父母用拳頭和腳在踢打他的時候,冷風戚麻木的眼神仿佛在告訴大家,他認命了。
是的,他妥協了。
更何況,就在當天晚上,陸家還宣布將千葉港的生意全部交由穆家做。
這意味著什,就算冷風戚不從商,但他也知道陸天傲這做的目地。
那個家夥,是個魔鬼。
他有強大的魄力,也有絕狠的手腕,更偏激到可怕。
這樣的人,一旦發起狠來,被他盯上的獵物,都難逃一個“死”字。
冷風戚現在就擔心,亦然的情況如何了。
這多天以來,陸家從來沒有對外透露一個字的消息,根本就是一個澆築的銅牆鐵壁,密不透風。
盡管冷風戚已經認命了,可探聽不到亦然的消息,這對於他來說,還是有一種難言的心焦。
不想,就在這時,穆妍婉虛弱又沙啞的聲音緩緩地從病床那邊傳遞了過來。
“戚哥哥……”
冷風戚從慌神中拉回了思緒,盯著穆妍婉,聲音沒有任何的起伏。
“怎了?”
穆妍婉張了張嘴巴,似乎有什難言之隱,可過去了兩秒鍾後,她仍然沒有說出自己的訴求。
她不說,冷風戚也不問。
最終,穆妍婉受不了的嚶嚀一聲:“你可以過來看看嗎?我好像……好像尿床了……”
冷風戚沒有拒絕,順從的站起來,來到穆妍婉床前。
過程中,穆妍婉一直盯著冷風戚,她發現冷風戚就像一個冰冷的木頭。
而她跳樓付出這沉重的代價,到頭來隻換取了這樣一種結果?
當即,穆妍婉的心中就積怨了一團怒氣,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什,仍然是大病過後的虛弱模樣,問著冷風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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