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野山參?”江風一聽,果斷地搖頭拒絕:“不行,那太浪費了!”
“江先生……”
沒想到,祥叔一聽這話,竟然不顧職業武者的身份,當場就“噗通”一聲跪下了,老淚橫流的苦苦哀求。
“我知道,剛才是我出言無狀,得罪了您,但這跟大少爺無關,隻要您能救救他,老頭子這條性命,您隨時拿去,就當給您賠罪了。”
說著,“砰、砰、砰!”,祥叔在堅硬的大理石地板上,結結實實的磕了三個響頭,用力之大,直接磕的額頭鮮血直流。
磕完頭,連額頭的血都沒有擦一下,祥叔撿起潘家豪跌落在地的短劍,雙手托著,高舉過頂,直接膝行到江風麵前,一副任殺任剮的模樣。
說實話,江風還真被他這一係列的舉動給震懵了,我隻是說:用百年老山參有些浪費,又沒說不給他治,你這是做什?
可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砰、砰、砰!”,那小護士竟然也有樣學樣,實打實的給江風磕了三個響頭。
然後也是不顧額頭鮮血直流,雙手舉著一把手術刀,同樣膝行到江風麵前,淚流滿麵的哀求道。
“江先生,隻要您能消氣,我的命您也可以拿去,救救大少爺吧,求求你了……”
“我說,你們這是幹什?我要你們的命有什用?”
眼見得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江風哭笑不得的說道:“快起來,我隻是說用百年老山參有些浪費了,說過不救他了?”
“您說的是真的?”祥叔和小護士大喜過望,卻又患得患失的問道。
“你們起來,我就救!”江風很肯定地點頭回答道。
“謝謝您,謝謝您……”小護士頓時破涕為笑,當時就站起了身來。
祥叔卻是個執拗的,仍然跪在地上不起身,隻是感激涕零的又磕了個頭,說道:“老頭子有眼無珠冒犯了您,你雖然大人大量,我卻不能沒有規矩,唯有三刀六洞,以贖其罪!”
說著,祥叔舉起手中的短劍,毫不猶豫的就向自己大腿上紮去,出手又快又狠,完全不像是在做樣子。
“你這是做什?”
江風眉頭一皺,說不得一伸手,施展出擒拿手,去奪祥叔手中的短劍。
然而祥叔怎說也是普職後期武者,他若下定了決心,哪怕不是針對江風出手,手中劍卻也不是江風想奪就能奪下來的。
總算他此刻不敢太過違拗江風的意願,半推半就之下,劍雖然沒有被奪走,紮向腿上的勢頭卻被阻止了下來。
“祥叔,快住手,咳咳咳……”
潘家豪也顧不得傷痛,忍痛開口製止,隻是這一出聲,不但聲音嘶啞的厲害,還引起了一陣劇烈的咳嗽。
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潘家豪這才說出話來:“祥叔,潘家人要有骨頭,我這傷,江兄弟要救自然會救,不救,咳咳……暫時也還死不了,不用你拿命去換。”
“潘少好氣魄!”
潘家豪一開口,祥叔果然不再堅持,乖乖收起了短劍,江風也就有精力跟他說幾句話:“說實話,這會子我倒真是有些佩服你了。”
“哼,不怕死,不怕痛,本就應該是男兒本色,有什可佩服的?”潘家豪冷哼一聲,淡淡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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