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袁濤憤憤不平的話,江風也不禁微微蹙眉,如果袁濤所講的都是真的,那這個崔麻子也的確是人品低下,為人所不齒。
不過,這畢竟跟江風沒關係,他仍然不打算趟這趟渾水。
“就算是這樣,你堂哥這多年來,難道就沒有幾個武道朋友?”
江風抱著置身事外的打算,問道:“怎要事到臨頭,匆匆的找我一個外人?如果今天我沒來呢?又或者說,我根本就不是對方對手呢?”
“世態炎涼,人情淡薄!”
袁濤黯然的歎口氣,說道:“我們兄弟都是從小地方來的,既不是世家出身,也沒能拜入什宗門和幫派,隻能花錢拜入武館學習。”
“而且我們資質一般,就連在武館,也不是館主親傳弟子,所以一旦有事,根本就沒有師門或家族前輩可以依靠。”
“武道上的朋友倒是有幾個,不過聽說崔麻子好像靠上了什大勢力,在道上一放話,平日稱兄道弟的那些所謂朋友們,就都紛紛縮了頭,對我們避之唯恐不及。”
“唉……”
聽到這,江風歎息之餘不僅連連搖頭,要說這兩兄弟,做人還真是失敗,隻看看他們結交的這都是些什人,就可見一斑了。
倚為心腹的副館主,是吃扒外的白眼狼,稱兄道弟的好朋友,是貪生怕死的牆頭草,關鍵時刻,竟無一人可以依仗。
想必,這與他們平日的為人也不無關係,隻是看袁濤當初在高鐵上的做派就知道,這家夥的行事作風,有時候是真的討人厭。
不過在這生死存亡之際,袁濤竟然沒有選擇明哲保身,反而是堅定不移的站在堂哥這一邊,甚至還在處心積慮的尋找解決之法,倒也不是毫無可取之處。
當然,這其中也許有著無路可走的因素在麵,不過那就不是江風所需要關心的了。
“所以,你找上我,也不過是病急亂投醫,對吧?”江風似笑非笑的說道。
“呃,這個……”袁濤的臉色難得的紅了一紅。
江風說的沒錯,按照袁濤堂哥的意思,本來是準備放棄了,不再徒勞反抗,袁濤今天在武館,就是在等崔麻子上門。
然後主動認輸,按照崔麻子提出的條件,將武館以一個極其低廉的價格轉讓給對方,之後袁濤就會帶著堂哥返回故鄉,先把經脈的傷勢將養好了再說。
整件事,他和堂哥都沒有告訴還在錦州武道大學的侄兒,就是希望保住袁家這個最後的希望,以圖日後。
隻不過袁濤心中的確是充滿了不甘,他在錦城這些年,仗著堂哥的庇護,活的也算是頗為滋潤。
真要就這灰溜溜的返回故鄉,放棄大城市的繁華,生活上不習慣不說,臉麵上也著實不好看。
所以在無意中發現江風之後,袁濤心一衝動,竟然鬼使神差的生出了懇求江風出手的念頭。
江風的真正實力,他自然是看不清楚,但是當日在高鐵上,江風輕描淡寫的一出手,就瞬間廢了他的手臂,好長時間才恢複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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