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
周學生憤怒的掙紮著,睚眥欲裂,隻是中了江風的點血截脈手,身體卻是一動也動不了,下巴也卸掉了,叫都叫不出聲。
“怎,不服,是不是很想打我?”
江風看著他,平靜地說道:“你想過沒有,你母親自殺的真正原因是什?無非是怕你放心不下她,不肯遠走高飛,她不想成為你的拖累。”
“可是造成這一切的根源是什?是你刺殺了振威武道館的金宏,我不知道你為什要殺他,但是在做這件事之前,你有為你的母親想過?”
“不管你有什樣的理由,都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殺人潛逃,警方和死者家屬懸賞通緝你,對你唯一可能接觸的親人進行監視居住,這有錯?”
“反倒是你,不論你是否有著非殺金宏不可的理由,在動手之前,為什不妥善安置好你的母親,而是任由她落到別人手中,甚至成為誘捕你的誘餌?”
“你的母親剛剛從植物人狀態蘇醒過來沒多久,你就讓她陷入到如此境地,可想過她的心是否能夠承受?都說你事母至孝,你就是這孝順你的母親的?”
江風的語氣平靜,卻句句誅心,周學生開始還在憤怒的掙紮,但漸漸的,他開始安靜了下來,臉上的神情也逐漸由憤怒仇恨,變成了深深地後悔和自責。
“至於我,也不是純粹為了賞金才來抓捕你的,我是為了我的兄弟,大學宿舍的老大,周學文!”
江風不去理會周學生的變化,隻是繼續說著:“還記得他,還記得周家,你知道因為你的原因,險些害得周家家破人亡?”
“周家又有哪對不起你了?周偉民周叔,在你最困難的時候幫助你、提拔你,你就是這報答他的?非要在他的酒店殺人?”
“如果不是我還有幾個有實力的朋友,周家現在麵臨的隻有破產一途,他們全家可能淪落街頭,周學文也隻有無奈退學,這都是被你牽連的。”
“就算是現在,如果不能把你抓捕歸案,周家依然無法自證清白,不但要付出巨額的賠償金,還要一直背負著解釋不清的惡名,這才是我來抓捕你最根本的原因。”
說到這,看著周學生臉上流露出的愧疚之色,江風突然伸手,一拖一送,“哢”的一下,又把他脫臼的下巴複位。
然後繼續說道:“你如果想叫,就盡管叫好了,大不了我直接打電話報警,屬於我的賞金誰也搶不走,周家也可以洗刷冤屈了。”
“至於你,我本來覺得你刺殺金宏應該另有內情,想聽聽你的理由,看能不能幫你一把,你既然不配合,我也無謂給自己找麻煩。”
被江風一番話說的啞口無言,正默默流下悔恨淚水的周學生,聽到他最後一句話,猛地睜大了眼睛,看向江風的眼神中出現了一分希冀。
眼前這個人雖然是一副老人的樣子,但從他的話得知,他與周學文是同學,那就非常年輕了。
但他盡管年輕,實力卻是不俗,看他剛才製服自己時輕鬆的樣子,至少也有業餘一品乃至業餘巔峰的實力。
最關鍵的是,他有著極其強大關係網,連金振威這種抱丹境巔峰武者,因喪子之痛而激發的怒火,都不得不因為他的朋友而收斂起來。
如果他肯幫忙,自己的大仇,又何愁不能報?
“你、你願意幫我?你能夠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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