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一手提拔了禦庭川,並且試圖將總統的位置交給禦庭川。
隻是——禦庭川拒絕了。
現任夜輕狂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並不具備繼承總統的權利,因為他隻是靳公的養子。
他之所以能成為總統,一是因為靳公擁有繼承權的獨子,在八歲那年一場大火中殞命,二是靳公有意的繼承人禦庭川並不願意接過總統之位,所以,總統的位置,很出人意料的落到了夜輕狂的手。
——這也是夜輕狂這多年來,格外防備著禦庭川的原因。
他怕哪天禦庭川突然反悔了,忽然要和他爭這個位置。
而擁有靳公遺托的禦庭川,無疑對這個位置,具備很強大的衝擊。
甚至可以說,幾乎整個國家的人都知道,隻要禦庭川願意,那個位置,鐵定是他的囊中之物。
可禦庭川拒絕了,並且是幹脆利落的拒絕。
至今,誰也不知道禦庭川為何拒絕接任總統之位,畢竟這個位置,在旁人看來,是那般的榮耀光輝。
手,輕輕的撫上散發著冷氣的冰棺,禦庭川眸色漸深,似乎陷入了某種回憶,他的聲色發沉,十分鍾對夜輕狂而言,或許很短,可對禦庭川來說,卻足夠了,因為他每年來到這,要說的隻有一句話。
“抱歉,我還是沒能找到他。”
冰棺中的男人,處於深度昏迷狀態。
當年,醫生已經判定他腦死亡,是禦庭川不肯執行安樂死,一意孤行,將靳公安置到了南城這座古堡。
他親自設計的圖紙,建立了誰也無法靠近的軍事基地。目的,就是相信總有一天,靳公會醒來,而他,會帶著靳公一直不願意相信,已經死去的獨子回來,見靳公一麵。
“我送你出去。”老管家不知道何時,出現在了禦庭川的身後。
禦庭川轉身,往門口的方向走。
依然要經過那條寬敞的走廊,隻是和來的時候不同,與他一同往門口走的,還有老管家。
頭發花白的老管家,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老花鏡,緊隨在禦庭川後麵。
見他即將走出大門,忽然問了句,“你沒什要問我的嗎?”
“比如,靳公這一年有沒有醒過,再比如,有沒有說過那枚總統印鑒放哪兒了?”
“沒有。”
果斷,直接,甚至是冷漠。
禦庭川拎著自己的軍裝外套,丟下這兩個字,便徑直離開了古堡。
老管家扶著眼鏡的手一顫。目睹著禦庭川挺直著脊背,和過去多年毫無變化,依然是步伐堅定的踏出了這座古堡的大門,連個回頭也沒有,鑽進車,很快帶著自己的部下一溜煙就走了,老管家終究是幽幽的歎了口氣。
禦庭川依舊是那個禦庭川。
他到底和那個一上來,就問他這些話的夜輕狂截然不同。
“首長,靳公他有沒有醒?”連缺坐在禦庭川旁邊。
當年靳公昏迷,連缺是他的主治醫生之一,對靳公的病情格外關心。
禦庭川搖頭,手機被他丟在軍裝外套的口袋,接連震動了幾次,他提不起絲毫意思去拿。
“回大宅。”沉思許久後吩咐。
負責開車的武澤點頭,連忙打了方向盤,換了原先默認往景泰路公寓前行的方向,疾馳奔向禦家大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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