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亦然狹長的眸子泛著冷意,當他掃過禦庭川手握著的那把槍時,眸色更顯森冷。
他一開口,就出乎禦庭川預料,令向來穩重的禦庭川,忍不住怔了怔,“用這把槍對準我,有意思,”
這把槍……時小顏和白喬都覺得有點奇怪,不明白宋亦然為什突然這說。
時小顏瞧了眼禦庭川手握著的那把手槍,要說這把槍有什特別的地兒,無疑是槍身鮮明的刻著一個靳字。
靳……電光火石之間,時小顏腦海蹦出了十年前,皇宮那場突如其來的大火。
傳言,開國總統靳公的獨子就是死於那場大火,至今連屍骸都找不到。
禦庭川手這把槍刻著一個靳字,大概是因為這把槍,是來自於靳公吧。
可這跟二哥宋亦然又有什關係?
時小顏想不明白,白喬不清楚,就連禦庭川都覺得雲霧,弄不懂宋亦然為什突然這說。
可到底宋亦然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這讓禦庭川存了幾分心思,決定等這件事兒過去,要好好的查一查。
難不成,宋亦然和靳公有什關聯?
想到這兒,禦庭川刷的將視線對準了近在眼前的宋亦然。
無論是容貌還是性格,他都和那個乖巧懂事,天資聰慧的小家夥截然不同。
怎可能,是他尋找了這久,都沒找到的靳公獨子靳銘?
“把時小顏留下,我能放你,放你們安然離開。”宋亦然眸底閃爍著或明或暗的光澤,他的視線從一開始停留在時小顏的身上,此刻已經轉移到了禦庭川手的那把槍之上,注意到這點兒,禦庭川更覺奇怪。
壓下狂跳的心髒,禦庭川冷冷搖頭。
擲地有聲的幾個字,算是徹底絕了宋亦然迅速解決這件事兒的念想,“絕不可能。”
“既然這樣,那就比一比誰的子彈更快吧。”宋亦然揚了揚眉。
機艙很是寬敞,燈火通明,布置舒適。
如果不是耳畔邊,持續回蕩著的螺旋槳轟鳴聲兒,反而會讓人有種,置身於豪華套間的錯覺。
話音剛落,宋亦然將視線轉向站在禦庭川旁邊的時小顏。
禦庭川試圖攔住他投向時小顏的視線,可最終以失敗告終。
宋亦然用一種時小顏看不懂,禦庭川卻十分明白的眼神望著近在眼前的少女,他環顧四周,淡淡地,漫不經心的對時小顏說道,“還記得你說過的那句話嗎?”
“哪句?我說過挺多話的……”時小顏下意識朝後退了幾步。
她覺得二哥宋亦然看她的模樣兒太具有侵占性了。
有一種,很熟悉她,熟悉到她有多少根骨頭,他都知道的地步。
莫名覺得很是驚恐,有點慌忙,慌不擇路退了幾步,撞進了一睹結實的胸膛。
回頭一看,赫然是男人透著煙草氣息的軍裝外套。
掛滿勳章的胸前,稍稍有點硌得慌。
可不知道怎得,即便硌得慌,比起先前獨自麵對宋亦然,時小顏隻覺得心安定了不少。
安全感簡直爆棚。
難道是因為這身代表著正義的軍裝?
時小顏沒敢往某個老男人身上聯想,下意識便把突然而至的安全感,跟深綠色的軍裝搭在一塊兒了。
瞧見少女主動躲進了禦庭川的懷,宋亦然眸色一深。
他語調急轉直下,聲色冰冷到了極致,這瞬間,幾乎所有人都以為,機艙內的空調忽然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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