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能靜靜!”弘暉沒好氣地翻著白眼道。品書網
烏拉那拉氏生出一種好心被當驢肝肺的無奈感覺,可惜不懂她好意的人是她的兒子弘暉,她總不能和自個兒的兒子計較吧,但是被誤解的痛苦並未消失,所以她越發怨恨那兩個帶壞她兒子的西洋‘女’郎了。
如果不是府有規矩在,她真想將那兩個‘女’人人道毀滅算了。
前院,好不容易將眾兄弟都妥善送走的四爺,帶著滿身酒氣地回到了正院。
已經先一步得到蘇培盛傳信的爾芙,再次回到了穿堂,她瞧瞧跪坐在弘暉身邊的烏拉那拉氏,又瞧瞧弘暉身前折折皺皺的厚實軟墊,無奈地歎了口氣道:“四爺過來了,還是先將這些東西收拾起來吧!”
完,她示意詩蘭前扶起了‘腿’都跪麻了的烏拉那拉氏,同時自個兒彎腰撿起了那個滿是褶皺的厚實軟墊。
“用不著你假好心。”對此,弘暉如同叛逆期少男似的挑眉道。
好吧,弘暉才剛滿十八歲的年紀和尊榮優渥的生活,倒是也‘挺’符合叛逆期少年的特征。
爾芙並沒有理會弘暉的無理取鬧,隻是詢問著烏拉那拉氏和娘家聯絡的情況。
少時片刻,還不等她問清楚,四爺已經一身酒氣地進來了。
她歪歪腦袋瓜兒,低聲對詩蘭吩咐道:“去端碗醒酒湯。”
完,她起身來到了四爺身邊,扶住了走路有些踉蹌的四爺,將他扶到了首主位坐好,免得他摔倒磕到哪。
隻是她卻不知道,四爺其實是在裝醉。
因為四爺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麵對烏拉那拉氏娘家接下來的質問,還不如將此事‘交’給烏拉那拉氏去負責,左右這事是她一手主導的,而且烏拉那拉氏還是弘暉的親母,便是換個軀殼,總歸不會虧待了自個兒曾經的親生兒子。
隻是他這樣做,未免顯得過於不男人了,所以他一進來開始了裝醉裝暈。
烏拉那拉氏和爾芙卻是不知道內情,爾芙擔心著四爺的身體,畢竟四爺的身體,其實並不如外表所看到的那般康健,而烏拉那拉氏則是鬆了口氣,起碼暫時不必擔心四爺責罰弘暉了。
她想:隻要她能夠將此事擺平,搞定了烏拉那拉氏一族,四爺不好為難弘暉了。
對於擺平接下來可能會發難的烏拉那拉氏一族,烏拉那拉氏還是很有信心的。
從生活在烏拉那拉氏一族,她任何人都更了解看起來團結和睦的烏拉那拉氏一族,其實紛爭不斷,早被利益所驅使著,忘記了血脈親情這回事。
如果不是如此,當初她被病故的時候,烏拉那拉氏一族怎可能不發難,更是早在她還在世之時,便送來模樣俏麗‘迷’人的珍珠呢。
正因為如此,她才會在重回四爺府之後,不再如以前那般拉拔同宗親故。
烏拉那拉氏想起過去那些往事,心是不出的幽怨和憤恨。
她怨四爺為了爾芙,竟然不顧結發多年的情分,使出詭計,致使她早早病故,她更怨娘家知道在她身獲取利益,卻全然不顧及她的感受和難處。
她恨四爺過於決絕冷情。
她恨娘家被區區一個側福晉的位子所收買,忘記她這些年為娘家那些同宗兄弟所作出的各種貢獻。
總之,回想前世她還是烏拉那拉氏的時候,除了弘暉,便再無一點安慰了。
從她在瑞溪的身體清醒過來的那起,她一直想要將弘暉拉回到自個兒的身邊來,隻是卻總是事與願違,反而將弘暉推得越來越遠了。
如今,弘暉不理智地鬧出這種事,烏拉那拉氏心是自責的。
不過她的自責,並非是她在反省自個兒之前有什不明智的昏招,而是自責自個兒沒有看好弘暉。
在她看來,如果她能夠更關注弘暉幾分,也不會鬧到現在這幅局麵了。
穿堂,隨著四爺的到來,竟然詭異地陷入了一種怪異的寧靜。
不單單是跪在地做認錯狀的弘暉一言不發,緊緊盯著跟前兒的青‘玉’地磚一角,便是烏拉那拉氏和爾芙亦是如此,最後打破這份寧靜,還是去後麵廚房取醒酒湯的詩蘭童鞋。
詩蘭恭敬地將醒酒湯遞給爾芙,道:“主子爺,主子,外麵佟佳側福晉求見。”
“她怎過來了,可曾過有何事?”爾芙一邊用湯匙攪合著醒酒湯,一邊漫不經心的問道。
“沒有。”詩蘭恭聲答道。
“讓她去廂房那邊等我,我一會兒過去瞧瞧。”爾芙聞言,歪頭瞧瞧跪在穿堂地當間做請罪狀的弘暉,低聲吩咐道,到底還是不夠狠心決絕,不然該讓這府下下的人都好好瞧瞧烏拉那拉氏所出的嫡長阿哥是個什德行才好。
完,她對著詩蘭擺了擺手,便端著那碗泛著酸苦味道的醒酒湯往四爺跟前走去。
四爺‘迷’‘迷’糊糊地靠坐在首擺著的太師椅,雙目微合,嘴巴微張,看似是正在和周公夜會,其實這穿堂的動靜,他一點都沒有錯過,尤其是詩蘭進來的腳步聲微重,更是讓他察覺出了些不對勁的地方來。
在他等著爾芙過來喂自個兒喝醒酒湯的時候,爾芙撂下醒酒湯出去了。
他忙睜開了眼睛,正好瞧見爾芙攔住死活要往闖的佟佳氏。
其實佟佳氏的舉動,也沒有那般不管不顧,隻是在四爺的角度看去,她確實是和爾芙發生了推搡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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