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指定旅館,穿親賜盔甲,騎純色白馬,連侍從都配好了。鮑德溫做到這種地步,隻差沒把“我要利用你”寫在臉上。當了工具的克斯蒂娜說不上心甘情願,但她就是這個人,離開了替她做主的昂,又沒了艾米莉和弗林特,精靈便現了原形——毫無主見,得過且過,隨遇而安。
不是圍著男人轉圈,就是圍著“聖騎士”這個頭銜轉圈,以精靈標準看來還是少女的她,果然太稚嫩了點,根本沒悟出要為自己而活的概念。
法蘭克的局勢火燒眉毛,褚撒冷更是危在旦夕,聖騎士克斯蒂娜小姐分手乏術也是客觀事實。
法師對考古學家著作的解讀也給了她留下保衛聖地的借口,如今褚撒冷王國的狹小疆域並不在當年至高王行軍的範圍內。
“那怎辦?”納索姆兩手一攤,讓自己成了繼鄧肯和奧拉之後,第三激動的。
現任至高王恩格姆·鐵拳許下了重金,找回卡拉斯神錘的報酬夠這八輩子賤民的印地傭兵過上奢華生活,再拿多餘的錢從某位破落貴族那兒買回個能傳給後代的好出身。
納索姆女士,聽著真不錯啊……嗯,如果女傭兵想有點隱私,還是少在精靈附近自言自語比較好。
“等他們打贏,或者,”克斯蒂娜轉頭去看銀龍小姐,後者正在嚐試不用手往一杯鮮奶加蜂蜜。憑空而起的勺子和罐子把旅館大堂用餐的客人嚇得夠嗆,紛紛跑去向老板抗議。每當此時,精靈總能發現這樣的人一旦離開餐廳,回來之後臉上都掛著極其刻意的笑容。
豎起尖耳朵,就能聽見屋外時不時會有諸如“少廢話”,“國王有令”之類的恐嚇。艾米莉也是法師,為什不像她這樣張揚?精靈杵著腮幫坐看龍小姐以不動手的方式,把一整杯熱牛奶送到嘴邊喝了下去,還露出不少灑到胸口,再滾進那一抹任誰都無法忽視的“溝渠”。
“啊!”她被燙的大叫,胸口皮膚也相應變紅,免去了克斯蒂娜和其他人想象皮下是堅硬龍鱗的恐怖畫麵。
葛尼絲從賴利手奪過餐巾塞進胸口,捂了好一會,似乎是不疼了,她又還給傭兵。
“謝謝。”日常生活中,葛尼絲小姐還是很有禮貌的。
賴利拿著那塊濕透的餐巾用也不是,不用也不是,尷尬的氣氛能凝固彼此間的氣流。
“你們不吃嗎?”葛尼絲很奇怪的問了大家一句,接著又實驗起了新玩法,用意念憑空操縱刀叉切煎雞蛋。
如果有艾米莉在,光銀龍那個動作就可以開至少十個色情笑話。克斯蒂娜無比懷念法師老友,但現在不是向銀龍指出她剛才不小心勾引了賴利的時候,那個不重要,女方肯定是無意的。
“或者什?”奧拉可能跟安東尼婭相處的比較久,龍類的神經質見得太多,無所謂了。比起不拘小節的銀龍,她更關心神錘的下落。
“葛尼絲小姐能助我們一臂之力。”克斯蒂娜不懂得繞彎子,幹脆就直說了。
大家聞言都去看銀龍,不慎欣賞到一個漂亮姑娘如何被浮在空氣中的煎蛋塞滿了嘴巴,再腮幫鼓著說不出話。
夥伴們瞪著葛尼絲,葛尼絲瞪著所有人。
法師傑克突然爆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咳嗽,到最後被迫趴在桌子上臉朝下喘氣。來了這多天,克斯蒂娜難得一次見到傑克在笑。
“指望她,你確定?”鄧肯大口灌著麥酒,紅通通的酒糟鼻在這些天愈發明顯,也讓克斯蒂娜逐漸了解了為什一個矮人貴族能跟人類妓女搞到一塊兒。
“當然了。”克斯蒂娜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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