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毫無防備的承受了閃電直擊,魔法仍然勉力保護了她,也被逼到了極限,曾經貼身的灰袍變得鬆鬆垮垮,預示著其上的附魔已經廢了。她氣惱的兩把扯掉,手感類似於撕掉張紙。隻剩下白色的束胸和襯裙給她遮體,這不是有教養的淑女該幹的事,但現在該考慮的不是羞恥問題。
一場風暴業已成型,由雲層不斷砸下的閃電撕扯著廣場外的房屋,狂風則將破磚碎瓦統統卷上天。大雨如注,在地上形成了許多條泥水的溪流。被隕石砸出的巨坑成了最好的儲水池,吸引四麵八方的水朝麵灌。
這絕非正常的天氣變化,她往跳下時,明明還是大晴天。
魔法?海倫娜不記得法師塔曾經出過能操縱天氣的高人,法師真有呼風喚雨的本事,至於被教會趕盡殺絕?先問問靠收農民租吃飯的領主老爺答不答應吧。
她一遍一遍把滴水的劉海朝頭頂上撩,隻為看清到底誰該對這場暴風雨負責任。可她什都看不清,視線全是水滴,隕石坑即將被汙水灌滿,麵飄著許多公國人的屍體,死狀各異,雨水衝刷掉了血跡,屍體隨水流打著轉彼此相依,如同他們生前肩並肩的對抗海倫娜。
站在雨中的她也不是一無所獲,暴雨限製了緩落術發揮,同僚踩過了幾百級台階前來支援。羅曼·瓦爾納,戴維·巴布卡,瑪麗·雷曼,這些人都是與她平級的導師,也是在發生混亂後有能力回來的極少數。
大部分當天出去支援的法師都下落不明,海倫娜隻能認為他們不是遇害就是想辦法逃出城求援去了。
瑪麗解下自己的鬥篷給她披上,把她拉回門邊屋簷之下。兩位男法師沒時間和海倫娜寒暄,注意力都在前麵的雨簾上。海倫娜的擔心他們也分享到了,人人都想找到是誰該為這場暴雨負責。
“我父親怎樣了?”躲在鬥篷下打著寒顫的海倫娜第一時間想到了家人。
“大法師很好,已經醒過來了。”瑪麗拉起她的手,“我們進去吧?把這兒交給戴維他們。”
“其他人正在下來的路上,你知道的,都怪該死的台階。”瑪麗嘴角上翹試圖緩解氣氛,這位女同僚比海倫娜大了幾十歲,一旦笑起來眼角的皺紋慘不忍睹。
“……”她看了看外麵,羅曼和戴維站在雨,東張西望的架勢和她剛才差不多。
“好吧。”這場戰鬥不是非要她一人打滿全場不可。
見海倫娜答應了,瑪雅拉著她往回走,門值班的學徒被換成了武裝衛兵,這些都是想辦法突圍來到法師塔的禁衛和警衛隊員。在這種時候,穿盔甲的衛兵確實比一身單薄布袍的學徒更能給人以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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