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瑞克軍前鋒離我們不到三！”偵察兵一臉緊張，隻看他的表情就能了解敵人的規模。

    “人數？”小舒爾茨一板一眼，聲音聽不出情緒。

    “很抱歉，大人。我們沒法靠的太近，從遠處看應該有兩萬以上。”

    “再探！”輪到格林說話了。

    騎兵拍馬離去，軍團等在原地，以逸待勞，這也是唯一的優勢。

    敵人的兵力早就通過前期偵查弄明白了，公爵家的軍隊有一半都是水手，這些人忙於封鎖河道，能打陸戰的士兵不算多。

    但人數優勢從來都是相對的，帝國的主力軍在瀕河城損失大半，能重新湊出的軍隊很有限。兵力劣勢是一方麵。最讓人操心的還是公爵從東方請來的援兵，想起前些天飄滿河麵的木箱子，以及裝在其中的“東西”，昂就頭皮發麻。

    為了解決掉東方人的戰爭機器，他才和海倫娜冒險潛入奧古斯塔斯家族的城堡。然而，達到目的了嗎？他沒有答案。那層樓有三個房間，說明最少住了三個人。而他隻解決了其中兩個，兩個女人，兩個年輕漂亮的姑娘。

    活了這多年，他從沒動過女人一根指頭，強烈的反差使得他徹底失去了等第三個人回來的勇氣。昂帶走了被催眠的法師，他下不了手，海倫娜亦拒絕用刀。

    他本打算悄悄接近，然而公爵的破門沒給他機會。隨著“吱呀”一聲，把他的形跡暴露無遺。東方女人都有著不比黑夜遜色多少的頭發，他進去的時候，她正坐在椅子上對著鏡子梳頭。那些昂從未見過的發飾已經解開，她的頭發可真長，都垂到了地板上。

    突然闖進房間的男人讓她吃了一驚，但昂回憶起當時的細節，她並沒有大喊。而是朝門外揮著手，做了要他出去的動作。兩人語言不通，昂沒法騙她，也無從得知對方壓根沒識破自己。

    既然被發現了，就隻能強攻。昂撲過去，想要盡快製服她。眼見一個身高體壯的異國男人朝著自己衝過來，法師被嚇壞了。相比昂見過的女法師，她更缺乏近身戰鬥的經驗，表現糟糕透頂，跟普通女孩的反應差不多，抓住什就扔什。昂躲過了水粉，胭脂，眉筆，小鏡子，被一把木梳打中了臉。他忍痛攔腰抱住法師，又去捂她的嘴。

    法師狠狠的咬了他，疼得昂縮回了手。東方女人趁機掙脫，她本可以跑出門外的。但不知怎想的，她轉過身，嘴巴一張一合。

    她應該是想明白了為什敲不開門，所以不願意丟下同伴吧。這都是昂事後得出的結論。

    雖然聽不懂她說什，但昂身邊可沒缺過法師，他猜到了對方是在念咒語。那一刻，他沒法思考，也許是生存的本能壓過了憐惜女孩的念頭。他的靈魂像是離開了身體，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拔出匕首，朝前猛刺。他感覺不到利刃插入肉體，也聽不見女孩的悶哼。仿佛是擔心女孩沒死透，他右手轉動匕首，絞碎了女孩的心髒。

    等他回過神，一切都結束了。

    她張著嘴想說話，但卻說不出來，鮮血瘋狂的從她口中湧出。昂抱住了女孩，他手發著抖，意識逐漸回歸了身體，幫助他想起每一個細節。那雙褐色的大眼睛就在他麵前，一點點失去了光彩，女孩再也沒了呼吸。

    昂輕輕的把女孩放到地板上，臨走時用床單蓋住了她的臉，因為他不敢再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