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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下雨了。雨下的不大,淅淅瀝瀝的打在地上,卻讓人意外的煩躁。
幾片枯葉無力的從枝頭落下,飄飄灑灑的落在地上,就像逝去的生命。
無涯峰上很安靜,安靜得隻有雨點打在石壁上的聲音。
那些石壁統統都碎裂了,巨大的裂縫從中間化開,雨水倒灌了進去。有一些被破壞的很厲害,幾乎已經看不出原形。地麵一片狼藉,雨依舊在下著,將石壁上的血跡一點一點的衝散。
這所有的一切無不在證明著,不久之前的無涯峰上,剛剛經曆過一場大戰。一場必然是以悲劇結尾的大戰。
在幾處石壁之中,有著幾塊碎肉。那些碎肉也被破壞得十分嚴重,幾乎看不清是身體的哪個部位。
除去一些零散的身體組織,唯一能稱得上完整的,也就隻有兩塊手掌大小的碎肉了。而在那碎肉的不遠處,有著一個完整的頭顱。那頭顱連著脖子,一起被完整的割下,刀口極是鋒利。
大量的血汙從頭顱麵緩緩流出,任憑雨水怎衝刷都衝不幹淨。
那頭顱的樣貌……很熟悉。
那是雲星大師。
沒有人知道這發生了什。隻有雲星大師的頭顱靜靜的倒在那。
或者說它是被人故意放在那的。
如同示威一般,放在石壁的中央,好讓任何一個經過這的人,都能夠清清楚楚的看見。
雲星大師原先隻是在此處安靜的修煉。
先前煉藥師公會被毀,整個公會的人員所剩無幾,一時半會兒想要重建幾乎是不可能的。雲星大師先安頓好了那些幸存的人員,隨後自己潛心修煉。因為他很清楚一個新生勢力要立穩腳跟,絕對沒有比擁有一個足以獨當一麵的強者,更好的威懾力了。
當日棲霞峰一戰,赤雲世已經死了。雲星大師平日為人和藹,不曾有過任何的仇家,他為何會遭此劫難?
也許隻有在那些襲擊者留在現場的銀質紋章上可以找出端倪了。
那是太虛教的標誌。
……
葉朔匆匆向無涯峰趕去,他覺得心就像是堵了一口氣,呼吸一點都不順暢。再加上這陰雨綿綿的天,低沉的氣壓更是令人心緒煩躁。
先前經曆的事,幾乎讓他滿腔怒火,無處發泄。
先是魔器在眼前生生失之交臂不說,剛剛和顧問重逢,連話都沒來得及真正說上一句,緊接著他就陷入了異空間,生死不知。
此外,如果讓六禦魔君逃回魔族,以他的秉性,很有可能會正式對人族發動全麵戰爭。不……在此之前更重要的是,一旦讓他脫困,那顧問又會怎樣?
還有那個人……楚天遙,當初他們近在咫尺,自己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溜掉……所有的一切都不順利,所以當初他到底是為什要去六禦絕境啊?!
當日,顧問和六禦魔君在綠野平原消失後,洛沉星原本要對他出手,但六禦絕境卻忽然坍塌,葉朔也隻能匆匆背上宮天影,收起十方殺傀的殘骸,在破碎的空間中取路離開。
正打算回程期間,看到了那兩名穿著黑衣的人,他們的服飾打扮已經暴露了他們的身份——太虛教。
那兩名太虛教的教徒正在竊竊私語著什,說著“時間把控的不錯,當時的雲星大師正是防禦最薄弱之時”,要不就是,“本來還以為這任務難度會有多大,沒有想到,那雲星大師正是境界突破的危急關頭,任何打擾都會要了他的命。簡直是如同一個嬰兒一般不堪一擊。”
他倆的話還尚未說完,脖子便感到被人狠狠的掐住,疼得幾乎無法呼吸,四肢軟軟的垂了下去。
那兩人睜大了眼睛,並沒有什人掐住他們的脖子,倒是不遠處正有一個少年,睜著血紅的雙目看著他們。
片刻之後,那兩名太虛教的教徒已經炸成了兩團血霧,鮮血與身體組織肆意的飛向四周,沾滿了樹葉與山石,屍骨無存。很快他們存在過的痕跡,就會被雨水所衝刷。
葉朔似乎餘怒未消,他的手還在微微的顫動著。
很快,山路間猛然一陣氣流波動,空間一陣震顫,一道裂口被撕開,下一刻葉朔早已不見了蹤影。
他根本就不想在那兩名教徒身上浪費太多的時間,所以他幾乎都沒有張嘴詢問他們,僅僅隻是暴力的控製住了他們的身體,隨後強行入侵了他們的記憶。
隻看過幾個畫麵,葉朔便再也無法控製住自己的行為,前方那間炸開了兩團血霧。
他的師父,雲星大師死了。
而凶手,就是眼前的兩人。
不必去追問什原因,隻要他們兩個也死!
雨依舊在下,葉朔來到了無涯峰。
他再一次的見到了雲星大師,他那可愛可親的師父。
如今那位總是帶著親切笑容的長輩,已經隻剩下了一個頭顱,睜著眼睛望著他,仿佛死不瞑目。
“太虛教……”葉朔的喉嚨嘶啞的吐出這樣幾個字。
***
一群棄子罷了。
一群棄子。
太虛教教主站在大殿之巔,悠悠的朝下望去。
大殿之下,是數以萬計的太虛教教眾。
他突然覺得有些好笑。
那些人……是為什會成為太虛教的教眾呢?
其實還有一個問題,自己是為什會成為太虛教的教主呢?
太虛教教主不禁啞然失笑。
很多很多年以前,那時的他並不是所謂的太虛教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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