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天縱仔細盯著兩米外正在不斷移動的全息紅圈，確保視角已經鎖定時間對衝鋒點。接下來他將右眼用手捂住，睜著左眼觀察紅圈。

    當右眼陷入黑暗時，眼皮覆蓋下的眼球重新看到了畫麵，依然是兩個畫麵重疊，一個已經變得相當模糊，顯示著蘇天縱剛才已經看過的紅圈移動軌跡。另一個畫麵卻越來越清晰，那同樣是紅圈移動。

    兩個畫麵看起來非常相似，都是紅圈在無序移動。模糊的畫麵已經確定來自過去，另一個畫麵卻無法確認。

    蘇天縱一直在努力分辨左眼和右眼看到的畫麵，左眼睜著並且即時觀察紅圈，而右眼的畫麵明顯與左眼不一致。

    無論紅圈軌跡還是移動方向，都和左眼看到的不一樣，唯一類似的隻有大致運動範圍。蘇天縱無法確認兩者是否存在一致性。或許，這隻是更早一些的已經發生過的畫麵。

    十多秒過去，蘇天縱無法判斷，也不能下結論。而且他還需要消耗精力關注左右眼不同的畫麵，這實在有些難熬。

    過去，蘇天縱在學習或者是玩遊戲中遇到高難度的困境時，往往也會麵臨這種情況。繼續消耗下去還是放棄，這是個兩難的選擇。而蘇天縱往往會冷靜的更習慣與分析問題，而不是放棄。

    又是十幾秒流逝，就在蘇天縱幾乎要放棄的時候，忽然，他右眼的畫麵消失了。準確來說，模糊畫麵還在，但另一幅他一直在努力辨認的畫麵，卻無影無蹤。

    “消失了？”蘇天縱嘀咕道：“怎畫麵沒了？”

    蘇天縱鬆開右手，眨了幾下疲憊的雙眼，當他重新閉上眼睛時，右眼中重疊的畫麵再次出現了。

    “原來，是有時限的……”蘇天縱似乎發現了一點端倪，他趕忙說道：“ZX，在我眼前顯示一個時鍾，最低單位是秒。”

    全息計時器即刻啟動，不斷變化的綠色數字，代表了每一秒的流逝。

    蘇天縱重新睜開右眼，並且給出命令：“當我閉上右眼時，開始讀秒計時。”

    全息數字瞬間歸零，並且按照指令在他閉眼時，開始重新計數。這次蘇天縱很有耐心的等著畫麵消失，在那一瞬間出現時，左眼看到的數字剛好三十秒。

    “隻有三十秒嗎？這代表什？我可以看到三十秒畫麵，三十秒的過去？或者三十秒的未來？”蘇天縱自言自語道：“既然是看到紅圈畫麵，那代表了全息顯示也在畫麵中顯示出來，也就是說，這必然是最近一小段時間內發生的事情。或許……”

    重新讓計時器歸零，蘇天縱說道：“ZX，在我右眼前增加一個拍攝鏡頭，記錄拍到的畫麵。”

    液態金屬隨即在他眉毛的位置形成一條金屬帶，前端出現微型圓孔。全息畫麵也同時出現在他眼前，一個小窗口中出現了他右眼的視角。

    “ZX，我來口述紅圈運動軌跡，你從這個拍攝畫麵中，搜尋相同運行軌跡的紅圈。”蘇天縱說道。

    “命令確認，模糊搜索相關描述。”

    “很好，從現在開始計時和拍攝。”蘇天縱重新睜開右眼，並且看了眼紅圈之後再次閉上。

    他將看到的右眼畫麵中，紅圈的軌跡一點點描述出來。三十秒很快過去，蘇天縱已經念出超過一百個描述方向的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