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怕，我剛說過我會變魔術，這就是證明。”蘇天縱簡單回答道，他當然不能說這是全息投影，如此先進的技術，現在根本解釋不清。

    蘇天縱伸手放在字符的下方，手掌朝上然後慢慢向上移動，神奇的事情發生了，所有字符就像是被他手掌舉著似的，也開始緩緩上移。

    “不可思議……”任憶雪像是在看神跡似的盯著那些字符。她再次伸出手指，在那些字符中戳來戳去，依然什都感覺不到。少女好奇問道：“為什你能推動，而我碰不到？”

    “如果這個世界真的有靈魂，你覺得你能碰到嗎？”蘇天縱微笑著回應：“字符為什碰不到……其實不重要。它隻是證明我能讓你平安回家。”

    任憶雪咬著嘴唇，仔細盯著那三個選擇猶豫不決。第一個條留在這肯定是會遇到危險，畢竟無法確認哪些人形生物會不會打到這來。如果選擇這條，那就是說她寧願身處危險，也不願意接受蘇天縱提供的安全，甚至連更進一步的關係，都不想有。

    第二條說可以安全離開，卻需要遮蔽感官，無法得知自己是如何離開的。若是陌生的普通人，極有可能會選擇這條。無論如何先讓自己安全了，再說其他事情。任憶雪聰明伶俐，很清楚一旦自己選了這條，兩個人的關係也就結束了。

    因為你知道他有秘密，但你選擇了逃避，並且隻顧自身安危，那和蘇天縱的關係就隻能到此為止，對方不會再聯係你，因為對方也要保守自己的秘密。

    至於第三條，那就是要強行推進關係，將兩人捆綁在一起。任憶雪有資格知道真相，卻要付出某種代價。雖然她不知道代價是什，但可以肯定不會簡單。

    任憶雪並不想這快就把兩人之間的關係確立下來，畢竟她隻是和這小子約會一次而已，雖然感覺還不錯，雖然這家夥讓人感覺有點可靠，但畢竟接觸時間還短。

    三個選擇代表了三種不同的關係和態度，任憶雪卻在這三個選擇中變得猶豫。原本她確實希望能和蘇天縱發展出平緩而穩妥的關係，更希望兩人能像普通人那樣，多約會幾次，然後慢慢相處，自然而然的成為戀人。可是第一次約會，便遇到了這種血腥且危險的襲擊事件，讓她感覺有些不知所措。

    外麵傳來了緊急車的聲音，槍聲再次響起，依舊是短暫的交火，一切便歸於平靜。

    “應該是警察派出的支援。”蘇天縱默默說道：“沒關係，你可以慢慢選，我們應該還能有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在危險真正來臨之前，我都可以帶你離開這。”

    蘇天縱看了看手機，此時差幾分便到八點，按照預估的警方反應速度，十分鍾內這就會被特警封鎖，半小時左右武警應該就會抵達。

    戰鬥爆發的時間，應該就在一小時以後。當然這隻是他估計的情況，實際上會發生什誰也說不準。

    “你真的是個魔術師？”任憶雪狐疑的看著他。

    蘇天縱笑了笑，深呼吸之後對任憶雪說：“我能帶你穿越空間，所以，你可以把我當做一個空間魔術師。”

    “……”任憶雪聽到這個詞有便陷入沉默，她盯著眼前的虛幻的字符發呆。

    蘇天縱不知道她在想什，隻好走到洗漱台旁邊的窗口，小心翼翼的向外張望。

    窗外吹過的微風明顯夾雜著血腥氣息，聞著令人不舒服，甚至作嘔。但蘇天縱在虛擬世界中已經對這種味道習以為常，他的視線穿過窗戶，從腳手架的空隙中，飄向遠處沾滿血液的街道地麵。

    他發現人形生物已經不在原地了，但是那些倒地抽搐的人，那些被人形生物襲擊過的人，此時正晃晃悠悠的嚐試重新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