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證據。”納蘭雪衣淡漠四字，眸光靜靜，一直看著淩兮月。

    淩兮月趕緊開口，“我問過，玄夜親口說了，不是他做的，其中必定另有曲折，如今當務之急是搜尋幸存之人，查明真相，到時再作追究也不遲！”

    玄夜薄唇勾出一抹輕蔑弧度，淡“嗤”了聲。

    還說這些做什？他也不需要其他人來相信！不過這話從她嘴說出來，倒很是順耳，他很是喜歡，也不介意多聽一遍。

    納蘭雪衣墨瞳深深，看著眼前神色緊張的少女，許久，許久。

    “魔頭之話不可信，皇甫小姐，你莫被他給迷惑了！”

    “沒錯，鬼族幹的這般喪盡天良的事還少嗎？”

    “還有什好說的！”

    ……

    雪族弟子義憤填膺，紛紛冷聲開口。

    甚至於對淩兮月都有了點意見，不明白她到底是為何，一再維護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這若是往重了去說，這可就是叛族的大罪！

    對於大家的質問，淩兮月半聲未吭，眸光一直對著納蘭雪衣的眼。

    好似被納蘭雪衣那漠然不動的態度影響，大家的指責之音也漸漸沉寂下來。

    周圍寂靜深深，落雪飄零，納蘭雪衣也那樣靜靜的對著淩兮月的眼，無聲到幾乎讓人窒息，久到淩兮月幾乎不忍與之對視，男人才淡淡開口，“月兒，你就那相信他？他說什，便是什？”

    隻有納蘭雪衣知道，淩兮月沒有選擇他，她剛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護玄夜，維護玄夜，她害怕他會傷害到玄夜，害怕他們會誤解玄夜。

    他才是被遺棄的那一個……

    她竟要代替玄夜給他交代，以什身份？

    對著納蘭雪衣那滿是傷痛眼神，淩兮月猛僵了下。

    不僅僅是因為納蘭雪衣的這偏離了重點的一聲質問。

    還因為，這聽著無比熟悉的一句話！

    隻是那說話之人，好像不是他。

    這世間之事，仿佛一個輪回，男人瘋狂質問的話語言猶在耳，在此刻隱約響起，“月兒，你就那相信他，你對納蘭雪衣，就那深信不疑？”

    隻是這話，是誰說的？

    淩兮月腦中猛地傳出一股劇痛，好像一根鋼針徒然刺入太陽穴，激得她身軀一個踉蹌，猛地抱頭往旁邊的雪地倒去。

    “兮月！”

    “月兒。”

    玄夜血瞳驟緊，飛身過去。

    納蘭雪衣眸中冰封的冷漠也頃刻皸裂，浮出憂色，如風一般快速飄然飛去。

    “兮月！”可到底還是離得近一點的玄夜，他快上了一步，一把接住了軟身倒下的人。

    而人落到了他的手中，他又怎會讓納蘭雪衣觸碰？眸光緊張看著淩兮月的他，頭也不抬，隨即起手便一掌掃了出去，對上納蘭雪衣欲伸過來的手。

    掌心相對，當即“轟”的一聲爆裂巨響！

    一圈駭人心神的罡風，猶如水之漣漪，但那擴散而出的速度，卻是快到極致，震得雪花漫天而起，化作水霧，也震得納蘭雪衣墨發淩舞，倒飛後退。

    “雪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