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聯盟租下了三層整整一層。
從目前旅館一派“歲月靜好”的樣子來看,看來黑袍怪並非濫殺無辜之人。這樣就尷尬了,嚴舒被劫走的事情就好像輕風吹起湖麵,一陣漣漪後無回歸平靜。
越靠近房間,嚴舒的心越不是滋味。她應該以什樣的態度進門呢?
嚴舒越走越慢,最後停在樓梯口。
“嗯?”二九的手搭在門把上,回頭問。
“我不想回去。”嚴舒往後撤,坐在了通向四樓的台階上,外袍墜地而不沾煙塵,“我的小八也不理我了。”
嚴舒低頭紮進袍子掩飾不值錢的眼淚。
“小八……”二九麵露難色,他戳戳懷的蘭齊。
蘭齊白了自己主人一眼後,從善如流地接上:“小八受到了懲罰,暫時關禁閉,過幾天就回來了。”
“懲罰是怎回事?”因為眼淚,嚴舒將自己憋悶在袍子做鴕鳥,但她又好奇懲罰是怎回事,隻能顧著臉麵,悶頭悶語地問。
“在易物鎮內,我們不能私自直接聯係其他人。小八那天為了救你,聯係了我……”蘭齊從二九的懷跳下,一板一眼地走到嚴舒麵前,伸出一隻手搭在嚴舒的胳膊上。
“啊!那它是受什懲罰?它是為了我,我能替它嗎?”嚴舒終於控製好情緒,她借著抬頭的動作,破罐破摔般地在袍子上蹭了一把眼淚,才紅著眼睛抬頭。
“最終裁決是禁閉一個星期,扣三年的工資。這已屬法外施恩。他的過錯,他自然要自己受著。”蘭齊說得輕描淡寫,就好像三年的工資不值得一提般。
“那你們的工資是什?”嚴舒想要私下把小八的損失補出來。
“自然是一些對於我們有用的東西。”蘭齊單方麵地結束了談話,邁著傲嬌的步伐回到靠牆站立的二九身旁,十分輕蔑地回望嚴舒一眼後,還十分狗腿地蹭了蹭二九。
“……”
嚴舒低頭一笑,眼圈紅暈退卻。她站直身體,對二九說:“唉,人總是要走出舒適區的,對嗎?”
二九不語,默默開了樓梯口的門。
嚴舒站在門口深深吸了口氣,剛想敲門,卻被二九攔住。
她一臉疑惑地望向二九。
二九輕輕搖了搖頭,示意邊沒人。
“難不成他們走了?”嚴舒壓低聲音問。
二九哪知道答案,他往對麵的屋子指了指,道:“有修士。”
嚴舒眼睛一亮,對麵可是王納德和他兒子的房間!但旋即,她將臉繃得緊緊問:“那我們要怎辦?”
二九伸出一隻手,別別扭扭地牽嚴舒,還十分方正地道:“冒犯了。”
牽過嚴舒的手,他另一隻手在牆壁一揮,隻見整麵牆浮起淡黃色的光膜。
從光膜中跨過去,兩人共同走進淋浴間。窄小的淋浴間中擠下兩人一貓,逼仄地環境尷尬滋生蔓延。
兩人共同沉默下來。
“……”
這要命的房間布局!嚴舒沒眼看了,低著頭把門一推,匆匆走了出去。
二九與蘭齊跟在她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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