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鳳凰山上下來,嚴舒猶如夢中,她本以為會費盡唇舌,卻沒想到一切竟然如此簡單,丹穹提出的問題也並不難以解決,至少在嚴舒看來,比獲得什勞什子天道的垂青更為簡單。
“在進入試煉地前,你們會在若河之中停頓,我隻要河中心的一抔水。”丹穹坐在上位,垂眸道。
嚴舒猜測這種要求與丹彤有關,等離開鳳凰山脈,和青鳥告別後,她跟景諾商量要不要去找一趟洛清,景諾也正有此意。
在他看來,整件事都透露著一種蹊蹺,丹穹的這個要求看似並不難,任何一個進入試煉地的人都能辦到,為何非得賣他們兩人一個麵子。除非,丹穹想借他們兩個之口向洛清傳遞什信息。
問診堂內人流川流不息,嚴舒和景諾和幾個相熟的人打過招呼後直奔三樓而去,適逢洛清正在接診,他們兩個一到三樓麵前便出現一道熟悉的長廊,沿著長廊,兩人又回到了景諾曾經閉關的房間。
“來吃點點心。”嚴舒從手鐲中取出一碟子蝴蝶酥,放到景諾麵前,“今早你都沒吃什。”
洛清步履匆匆走來,問道:“有何事?”
景諾簡短地交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然後將自己的懷疑和盤托出。
嚴舒看見景諾這樣積極,略感欣慰,竟有種“吾家有兒初長成”的老母親心態,一時間唏噓不已。
“怎?”景諾轉頭看向嚴舒。
嚴舒忙板正麵容,道:“沒什,繼續。”
景諾略一猶豫,將自己的一種猜測說了出口。
洛清聞言歎了口氣,道:“若河之水確有為來世之人祈福的作用。不過如今我二人之間隔閡如天塹,我也不能肯定他的目的。”
五千年來,他們隔著鳳凰山脈遙遙相望,雖也有書信來往,可丹彤就像橫亙在兩人心中的一道刺,彼此再也無法靠近。
昔日的兄弟到了今天竟比陌路之人還要疏遠,洛清心中五味雜陳,神色晦暗難明。
嚴舒瞧著洛清的表情不對,趕忙在暗處拽了拽景諾的衣袖,和他一同告辭。
丹穹的事情以後自有洛清煩惱,嚴舒和景諾在上界諸位修士眼中,不過是能輕易踩死的螞蟻,金仙之間的事情,他們管不著,也沒有能力去管。
回到景舒食肆時,門口已經聚集了一大幫人,姮霧站在門口,和人群對峙。
嚴舒這才覺得糟糕,她隻跟姮霧交代了第二天要去鳳凰山,暫停一天買賣,卻沒想到顧客們竟然將她的鋪子圍住了。
剛要招手,景諾卻攔住她道:“等一下,情況不對。”
景諾和嚴舒隱在一邊看食肆門口聚集的數十名修士,隱約間發現一絲端倪,站在最前麵的人個子很高,他扭過的側臉讓嚴舒產生一絲熟悉,半晌她道:“那不是昨天來的那個人嗎?”
“我過去看看情況,你在這等著。”景諾道。
嚴舒卻牽住景諾的手,拽著他跑到人堆後,擠過人潮洶湧和姮霧站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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