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了漸漸彌漫火燒毛皮的味道,還有點別的味道。
嚴舒一口牙咬得死緊,隻有這樣才能忽略一聲聲慘叫嚎啕,才能抑製住內心的不平靜。
前麵傳來尖叫聲和辱罵聲,從火場跑出來的人剛剛鬆下一口氣,隻見前方早有獸人臨陣以待。
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大家還是免不了慌神。
景諾豎起手中的劍,大喝一聲:“冷靜!”
早在這段時間的日常操練中,景諾成為眾人的主心骨,他的命令無人不從,即刻便安靜下來,那些年輕力壯的獸人們紛紛變回原形,擺出攻擊的姿勢。
此刻他們隻能前進不能退後,身後的火海他們的親人朋友正源源不斷而來,他們急需擴張領土安頓。
景諾站在隊伍的最前,身後銀冰冷的目光盯著對麵一眼望不見邊的獸人隊伍,他自願在景諾身側,為他護住身後。
“你們是誰派來的?”景諾問道。
呼對麵領頭的兩隻猛獸似象非象,似虎非虎,聞言一齊冷哼一聲:“快死了還這麻煩!”
景諾握住劍柄,呼出一口氣:“就算我今日死在這,還不能做個明白鬼?”
猛獸們發出一陣奚落的笑,獸瞳蔑視的眸光從景諾以及他身後的隊伍身上越過:“出生是廢物,永遠是廢物!”
景諾將手中的劍在身前一豎,銀光在他臉上閃過,他語氣堅毅:“既如此,便戰吧!”
話音一落,他從地上彈跳而起,足有數丈之高,天上一道劍光閃過,他竟硬生生砍下最前方那隻野獸的頭顱。
兩方人馬交戰的中央,一泡腥膻熱血落地,接著圓滾滾一顆頭顱滾落,眾人霎時無聲。
景諾輕飄飄落在地上,手中的寶劍上鮮血順著特意收窄的刀鋒一顆顆滑下,他漫不經心地甩了一下劍,劍上的血珠就消失了,他慢條斯理地道:“誰還來?”
因為他的這句話,兩方隊伍都出現了短暫的停滯。
兩三秒後,銀才回過神來,他一直知道景諾交給的劍招中有一絲似有非有的特殊力量,當真看見的時候,他仍然愣住了,這是多逆天的一種力量啊,他開始相信世界真有神明。
可現實不容他再想下去,如今這局麵正是景諾為他們爭取來的先機,必須單家利用,他挺直身體,冰冷的蛇尾閃過幽藍的毒刺,張開嘴露出兩顆毒牙,用最大音量大喊道:“衝啊!”
他的這一聲剛出口,景諾便已提劍衝到對方獸群之中,話音一落,人們都反映過來,嘶吼著往對方身上撞去。
嚴舒在火場中抬了抬頭,她隻看見景諾鑽進了獸群之中,和猛獸膠著在一起,心中不由擔憂,以景諾目前的身體,縱使劍法再奧妙神奇,怎扛得住一群猛獸的攻擊?
她的心咚咚亂跳,於是加快腳步往前麵衝去,這時候,左右的雌獸們攔住前方的路,道:“不用擔心,前麵有我們頂著呢!”
當部落的人全部從火場出來時,交戰剛剛停歇。
在部落的勇士們舍身拚搏出來的一小塊地方,老弱婦孺終於可以棲身。
將懷的小寶寶交到她母親手上火後,嚴舒清點一遍人數,心情不由沮喪,他們已經損傷近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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