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嚴舒早跟景諾說過嵂崒的事情,並且兩人幾乎沒了再見麵的可能,本是吃不著的飛醋。
可景諾偏生這說,是故意提及,開個玩笑,或者點明其實他還是有些介意?
無論是哪一種,嚴舒都覺得話題有些無聊,她顧左右而言他道:“你在問劍閣怎這快就出來了?”
景諾從善如流道:“問劍閣內有上次的記錄,測驗起來簡便些,加上我也不太放心留你一人在外麵。”
嚴舒道:“還不是你的原因?!”
景諾道:“是我的原因,要去周圍轉一轉嗎?”
嚴舒怏怏搖頭:“算了,我修為不濟,還是回去練功吧。”
景諾指揮葫蘆調轉方向後,奇道:“你怎突然這上進?”
嚴舒不動聲色,屈肘給了景諾一拐子,道:“我一直很上進。”
她當然很上進,隻不過今天看見衡若後,覺得自己上進程度還不夠而已。
如果沒有景諾插手,她和衡若狹路相逢,無論從修為還是家世上講,衡若對付她就像是對付一隻螞蟻那簡單。
家世的改變已不可期,隻能從修為入手了。
景諾道:“正好,過幾天我預備閉關修煉,不如一起?”
嚴舒意動,她也快到了金丹期,說不定閉關修煉一陣時日,也能有所突破。
“好,不過我得去趟山下,采買些東西做靈食。”嚴舒所練功法與靈食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就像景諾需要每日刻苦練劍,嚴舒也需要每日做靈食。
景諾自然答應,這幾天帶嚴舒下山一趟,采買一些用品。
竹屋前,銳篤站在院中,等景諾的葫蘆擦過竹林樹葉,他才仰起頭,舉手招了招。
“師父。”景諾把嚴舒抱下來,這才行禮道。
“聽聞你今日去問劍閣了?”
景諾頷首應答。
既然銳篤已經知道景諾去了問劍閣,想必也對後來發生的事情一清二楚,嚴舒悄悄打量銳篤的神色,見他似乎並未生氣,便放下心來。
再怎講,銳篤是淩雲派長老,看著衡若長大,不太可能偏向自己。
景諾請師父進門後,兩人坐著聊起了如今景諾的進境,嚴舒琢磨了琢磨,道:“我給你們泡靈茶去。”
銳篤卻道:“喝什茶,把你珍藏的好酒拿上兩壇來!”
嚴舒看了眼景諾,這酒到底要不要給,還得看景諾讓不讓。
銳篤“嘖”了一聲:“我是他師父,難不成還看他臉色?!”
景諾道:“師父,少飲些酒,我聽掌門說你仗著手的酒好,越發嗜酒,經常醉醺醺到處惹事。”
銳篤登時一拍桌子立起,抹袖子袖子找掌門吵架去:“他還來管我?!我可是他師叔!”
嚴舒隻得從空間捧出一壇子酒,往銳篤麵前一放,道:“我這的酒水也不多了,先給您拿一壇子,您可得省著點喝。”
景諾對於這樣的師父也很是無奈:“師父,不日我和嚴舒就要閉關修煉,這酒您確實得慢慢喝。”
銳篤急忙取了酒封,鼻翼翕動,酒香順著壇子散入他的鼻子。有好酒在手,他臉色稍緩,道:“還是嚴舒有心,不過修煉也礙不著做酒水啊。嚴舒,你閉關之時,也要注意練習做靈食,尤其釀酒,這才不至荒廢!做好了放在易物鎮,我去取或者你郵給我都可。”
景諾堅定道:“不行!師父如果沒什事,我和嚴舒下午要去采買些東西,恐怕不能招待你。”
銳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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