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溝村銀村落毗鄰一條幹枯的河溝而聞名,交通並不發達,路沿著河溝堤壩修建,僅能容一輛車經過,兩輛車迎麵相逢時,總要有一輛車停下來往荒地開去避讓,交通事故發生過幾起,在公路上因為讓車打架鬥毆的事件,卻是每個月的常態。
王納德一行人坐的大巴車開了一個半小時,終於開到了進河溝村的堤壩上,期間張明建一直悶著頭,也不知道在琢磨什,不過一定沒好心。
雖然大巴車司機已經提前打好招呼,說接下來這段路不好走,但誰也沒想到會這不好走,把後麵座位上的人都顛吐了好幾個。
“這路這樣都沒人修?”有人震驚問道,聲音還帶著被顛簸後七拐八拐的顫音。
司機穩坐在駕駛位,聞言從後視鏡往後瞥了一眼:“,沒人修?年年修!”
“那怎成了這個樣子?”
“這腳下的可是堤壩,泥土鬆軟得很,貨車大卡往上邊多走幾回就要重修。”司機說到這,往後看了一眼張明建,意味深長,似乎有故事。
這一眼,正好被嚴舒看見,她跟著往後瞟了一眼,坐在最後一排的張明建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顛簸,還能遊刃有餘地接電話。
嚴舒剛準備放開靈識細聽,身邊景諾突然有手指點了點她的肩膀,她看過去,景諾貼近她的耳朵,輕聲道:“前麵有人。”
“前麵有人不是很正常?”話雖這樣說,嚴舒將靈識往前方覆蓋過去。
進村前的路上,一棵樹轟然倒地,把路給堵死,樹後藏著十幾個村民,他們手拿著刀和農具,臉上的表情無論從哪個角度上來看,也不是歡迎的意思。
不用說,一定是張明建泄露了消息。
嚴舒拿出手機給坐在最前麵的王納德發了條微信,告訴他前麵有埋伏,然後和景諾一起離開了位置,往大巴最後走過去。
他們兩個一人一邊坐在張明建身邊,雖兩人長相比明星還要出色,按照以往,張明建早就心猿意馬,可現在臉上兩道傷還不知會不會留疤,他看見這兩人腿都軟了,半分旖旎的心思也無。
張明建不吭聲坐著,和他們耗時間。
嚴舒沒有耐心,從懷拿出隻匕首,刀尖在手指間翻飛,像一隻靈巧的蝴蝶,每每掠過指尖,都好像要立刻掉下去或者砍下一截肉,可每次又能化險為夷。
張明建不動聲色把腿一並,盡可能疏遠嚴舒好她手中的匕首,可惜,嚴舒打定主意跟他對著幹,他退一分,嚴舒就往前進一寸,故意挑著眉對她笑。
他的腿都快和景諾的腿並到一起去了,景諾緊接著也掏出一把匕首,鋒利的劍鋒在空中狂舞。
終於忍無可忍,張明建道:“你們兩個不是學生。”
嚴舒停下手中的匕首,那刀尖戳了戳張明建的衣服,笑了笑:“你不知道國家二級運動員可以加分?我們倆都是幹雜技的!”
“我們開門見山,你們就是派來查漢墓的。”張明建用篤定的語氣說完,話音一轉,“你們不去抓上麵的官,老難為我做什?”
嚴舒從張明建的口袋夾出手機,晃了晃:“不是我為難你,是你在為難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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