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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樂食鋪除了張閣海和馨陶再無旁人,兩人都坐著,一個坐在椅子上,一個坐在地上,各自垂首不語,安靜的空氣仿佛夾雜著數千根針,刺得張閣海坐立不安。
他頭一次如此懷念道侶,即使那些令人難堪的試探,也比此時的安靜好捱不少,他微動腦袋,餘光恰好能看見地上人豎起來的腿,裙子邊上有少許汙漬和磨損的痕跡。
有一夜夫妻恩情,張閣海心中一軟,也越發茫然。
怎就懷孕了呢?
“張郎,你跟我說句實話,你真不打算要我嗎?我願意做小,為你為姐姐打掃做飯,伺候更衣。”馨陶忽然道,聲音幹澀,似乎用情至深。
張閣海心軟得一塌糊塗,可惜理智尚在,他想要是自己今日飲了足量的酒,說不定就同意,可他注定讓如此深愛自己的女人傷心了。
他聽見自己的聲音故作冷硬:“你也不瞧瞧自己德行,成天勾三搭四,誰知道肚子是不是我的種!”
說完這話,張閣海心越發空了,心中有一團火氣,卻不知道該怎發泄出去。
女人聽了他的話,當即眼淚咂進地,也重重落在他的心上。
“剛剛,剛剛不是你已經看見了?眾目睽睽之下,我肚子的孩子隻對你的靈力親近,你還要我怎證明,非要我把這顆心剖給你看?”馨陶忽然整了整發絲,撐地站起來,她蒼白的臉上滿是絕望,“如果你真要看看我的心真不真,我剖給你看!”
說罷,隻見她指尖忽地出現一把匕首,用力往自己心上紮去。
“你這是做什?!”張閣海驚極,趕忙去奪馨陶手中匕首,可惜稍遲一步,匕首尖兒已經劃破馨陶皮肉,血迅速濡濕一片。
張閣海急得頭上冒汗,握住馨陶的手,抽走匕首後,迅速一扔,帶血的匕首叮當落地,血滴劃過匕身,融入地麵。
“快,我這有止血藥!我去給你請靈醫!”張閣海急得團團轉,把丹藥一股腦喂給馨陶吃。
“不用。”馨陶麵色如紙,笑容仿佛風中殘荷:“能看你如此,我便知足了!”
“說什喪氣話!”張閣海摟主馨陶,忽的做了個決定:“馨陶,你留下來把孩子生了吧,既然你肯為我去死,我又怎能辜負你這番心意?”
“可是,如果不是實在沒法了,我也不想讓你為難。”馨陶躲進張閣海懷,聲音哽咽,眼淚珠兒一串串往下落,這下子,張閣海的衣服上不光有血,還有淚。
張閣海道:“放心,我不會對不住你們娘倆,我會盡力讓你們幸福。”
“張郎……”
沒了熱鬧可看,街上的人漸漸散了,吵擾一下子遠去,嚴舒從明樂食府的門探出了頭,往對麵瞧瞧,忽然瞧見了些動靜。
隻見對麵的門敞開,張閣海從麵走出來,清了清麵前的場地,又轉身進了店,這一回沒有關門。
嚴舒順著看進去,可沒有看到馨陶的身影,幹脆搬了個板凳,往門口一坐,順帶著給自己調了杯酒,邊喝酒邊注意對麵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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