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真正無辜的?
***
白慕斯並不知道這封信,是怎出現在書層的。////
和習嬰近距離的接觸,隻有在去美國的飛機上吧,他想象習嬰,跟著自己坐在頭等艙時,在他書夾了一封信的模樣。
這本《走下坡路的男人》,是他十三歲時偶然買到的一本書,他帶在書包,後來回家了,扔在櫃子一直沒看。
本來今天隻是回來找一個文件,卻碰巧弄掉了一疊書,那本書的頁麵翻開,信掉落出來。
白慕斯此刻還握著電話,他低聲對貓膩說:“你出來把,我給你看一樣東西。”
貓膩答應了,隨後掛斷電話。
“怎樣,找到淨了嗎?”良辰走到她身邊,靠在對麵的桌上。
她抬起略帶蒼白的臉頰說:“我要去見白慕斯。”
於是他們再一次逃課,坐出租車到了白慕斯家,他走到樓下為他們開門。
白慕斯看上去有些虛弱,心力交瘁。
距離淨失蹤26個小時。
白慕斯沒有心思招呼他們,他從口袋拿出一封信,邊緣泛黃,遞給她。
貓膩看了他一眼,接過信。
難道讓她來這,就是為了看這個嗎?
是淨留給自己的?
然而貓膩沒有想到這封信,居然是已經“消失”了那多年的習嬰,在很久以前寫給她的。♀
“你以為……隻有你是無辜的嗎?你恨習嬰,你逼迫淨,然而現在,這封信是你的報應。”
白慕斯說話時眼睛有點紅,不知是為了習嬰,還是淨。
貓膩微微皺眉,開始看這封信。
《習嬰的番外》——寫給貓膩的信:
親愛的貓膩,你現在在做什呢,一定坐在孤兒院的櫻花樹上,望著很遠很遠的地方吧。
或許你對著的某個方向,正是我現在所處的位置呢。
你知道嗎?其實我很想陪你一起爬上去,看看你時常望著的風景,你說外麵有美麗的田野,盛開的繁花,還有一條通向遠方的鐵軌。
白慕斯出現的那一天,我就知道我愛上了他,或許是因為一個眼神,一個朦朧的吻。
但是貓膩,我也愛你,你是我唯一的朋友。
那天,我抱著作業本走到院長辦公司門口,我聽見白慕斯和他父母的爭執。
辦公司真不是一個適合談話的好地方啊。
我靠在牆上,聽見他們的陰謀,聽見他們口中,那個叫淨的女孩。
她真幸福啊……
可是,我們就該死嗎?
也許,這就是命吧。
白慕的父親要他帶你走,因為你看起來如此健康,而我是虛弱的。
他們想要你的心髒。
我在心祈禱,不要答應,不要,可是白慕斯沒有反駁,院長也連聲讚同。
我飛快地走回去,一路上我不斷在思考,該怎辦呢?怎樣才是最好的,然後我看到你在陽光下明媚而憂傷的表情。
我忽然就有了一個決定。
那天下午我單獨跑到你經常爬的櫻花樹下,扔掉手的作業本往上爬。
跌倒無數次也要爬上去。
可是當我搖搖晃晃地坐上枝頭時,我哭了。
沒有美麗的田野,沒有漫山的繁花,甚至沒有伸向遠方的鐵軌。
我看不見你說的風景。
看不見外麵的世界有多多美好。
貓膩,你知道我看見了什。
你知道。
我對自己發誓,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你被他們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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