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聲響起的時候，陸離生正嚐試著在電腦上安裝一個程序，以破解密碼係統。

    灰色的窗簾完全遮住了窗口，不讓一絲光線透露，除了電腦屏幕散發出的藍光，整個房間都是陰暗的基調。

    他推開沙發椅去開門，打開門的時候發現貓膩渾身濕漉漉地等在門口，水沿著頭發滴落下來，她的眼睛也像盛滿了雨水。

    “怎了？外麵下雨了嗎？”少年見狀，微微皺起眉頭。

    “啊，很可笑吧，和落湯雞一樣貓膩一邊隨意地回答著，一邊走進客廳，脫下還在滴水的外套，“都記不得上次被淋成這樣是什時候了呢

    陸離生望了望窗外灰色的天空，雨果然下得很大，斜斜地打在玻璃上。

    “衣服我先掛這，電腦破譯出來了嗎，一起去看看吧貓膩穿著一件黑色的打底衣，走到離生麵前。

    玫瑰色的大衣還在滴水，在地上形成一圈透明水漬，倒影著模糊的天花板。

    “冬天還沒有完全過去。你不要緊離生將視線收回來，對貓膩說道。

    “哪有這脆弱。別擔心這些事了貓膩擺擺手，便要走到麵去。

    “貓膩陸離生拉住她的胳膊，觸感冰冷。

    “好吧，我知道了她和他對視了幾秒，最後主動妥協，“拿幾件換的衣服給我，借你們家浴室洗個澡，總可以了吧

    離生沒再說話，轉身去房間，出來的時候貓膩已經進了浴室，水聲嘩啦啦地響起來，霧氣氤氳在略帶透明的玻璃門上，她的身影依稀被看見。

    少年抱著衣服站在原地，愣了片刻，才察覺到尷尬：“那個。衣服幫你放在浴室門口，推開門就可以拿到了

    “嗯。謝謝了很自然的聲音，透過縫隙傳出來，但離生卻忍不住輕輕咳了一下，似乎感覺喉嚨有點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