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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有德麵色灰敗不堪,‘噗通’跪倒在地,朝著林伯庸磕頭道:“家主,饒我一次吧。不能斷我房中月例啊,我房中妻兒就指望著月例吃飯了。若斷我房中月例,我們便活不成了。”
“眼下來說這話,既知房中艱辛,你又為何去喝酒賭錢?賭錢揮霍的時候你怎不想著你房中的妻兒?”林伯庸尚未開口,林全搶先喝罵道。
“我……我沒賭錢啊。”林有德顫聲道。
“呀?你倒是一推三六九,索性什都不認了是?你莫非要說,是宅子冤枉了你不成?”站在台階上的大管家黃長青漲紅著臉道。他是全權記錄林家子弟們的行為的負責人,這事兒他必須出來解釋。
“李狗兒,出來回話。”黃長青轉頭叫道。
一名身子瘦小,兩隻眼睛骨碌碌亂轉的小廝忙從旁邊的小廝仆役的人群中鑽了出來,跪下磕頭。
“李狗兒,這一條是你稟報的,你說說。”
“是,黃管家容稟,此事千真萬確。小人那日親眼看到林有德進了燈籠巷東首的‘富貴賭場’。小人特意等著他出來後進去查問了賭場的人,他們都說林有德賭錢了。小人豈敢撒謊,不信的話可以叫富貴賭場中的阿三來對質。”李狗兒高聲說道。
“聽到了?林有德,事兒都給你還原出來了,你若是再抵賴,那可又加了一條詭辯欺騙的罪過了。”林全冷笑道。
林有德麵如死灰,跪在地上兀自喃喃道:“不能斷我房月例啊,不能斷啊,斷了就完了。”
“老四,聽他囉嗦什?還不快些。”林柯皺眉喝道。
林全點點頭,大聲招呼一旁幾名身強力壯的家丁道:“還愣著作甚?還不來行家法?”
幾名家丁一擁而上,抓著林有德的胳膊便往旁邊的條凳上按。兩頭纏著紅布的黑魆魆油光亮的棗木棍也被扛了出來,下一步便是開打了。
“且慢!”忽然間有人叫了一嗓子,這一嗓子讓在場眾人都愣了愣。所有人的目光都循聲而至,落在站在第三排的一個少年身上。大夥兒都認識他,他是直係三房庶出的二公子林覺。但見林覺麵色平靜的緩步走出隊列,朝著台階上的林伯庸拱手行禮。
“家主,我有話要說。”林覺道。
“林覺,你幹什?昏了頭?這有你說話的資格?”林全喝道。
林覺皺眉道:“有沒有說話的資格須得家主說了算,大哥莫非要替家主做主不成?”
林全張了張口,忽然發現自己沒法反駁。自己若是反駁的話,豈非是要得罪家主,好像自己真的不把家主放在眼似的。
林伯庸也有些奇怪,這個三房的庶出子自己對他並無什特別的印象,但也知道是個唯唯諾諾不成器的廢物。這種場合下他突然站出來說話,而且剛才那句話綿藏針讓林全無法應對,倒是教人驚訝。
其他眾人也感覺有些奇怪,這個三房的庶子平日懦弱沉悶,就是個不起眼之人,怎地今日居然在這種場合出頭?
“林覺,你有什話回頭再說便是,此時是庭訓賞罰之時,不得打攪。”林伯庸沉聲道。
“聽到了?還不退下?你放心,或許一會兒便輪到你。小冊子上也許有你的名字,你莫急。”林全喝道。
林覺並不搭理林全的鴰噪,依舊拱手對著林伯庸道:“家主,正因為此刻是庭訓賞罰之時,所以林覺才覺得要向家主稟告。此時不說,便是不對我林家負責的舉動。因為這話可是幹係到一個人的聲譽清白,幹係到我林家家規是否處置公正,從而也幹係到家主的聲譽和林家的聲譽。”
“哦?”林伯庸皺緊了眉頭,難道林覺要說的話居然如此重要?或許該聽聽他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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