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嫁人了。

    今天正式出嫁的。

    出門時，她覺得少了兩個人。

    對，是少了兩個人，少了爸爸和媽媽。

    父母未能看到她出嫁。

    程曉君怔怔地落淚，可把慕智嚇壞了。

    “老婆，你怎了？”

    程曉君淚眼望向他，哽咽著“少了兩個人……我爸和我媽。”

    聞言，慕智也愣了一下。

    程曉君的父母在好幾年前就去世了，慕智隻見過嶽父母的遺像。領證到今天舉行婚禮也有大半年的時間，程曉君鮮少會在他的麵前提起她的父母。

    他一直以為，她父母離世已經好幾年，她已經走出了悲痛。

    沒想到會在新婚之夜，她想起了父母。

    就算在上午接親的時候出了點意外，不過後來一切如常，前來參加他們婚宴的人很多，他的父母喜氣洋洋，她的父母已長眠地下。

    “我媽常跟我爸抱怨，抱怨他讓我打小就練武，粗魯，做事喜歡用拳頭解決，說我長相不出眾，又不溫柔，要是嫁不出去就是我爸的錯。”

    曉君憶起父母，那是淚流滿麵。

    “我爸說，我真嫁不出去，他就養我一輩子。我嫁了，我爸媽卻看不到……人來人往那多人，就少了他們兩個……慕智。”程曉君抱住了慕智。

    慕智心疼地摟緊她，柔聲哄著她“知道你嫁人了，知道你過得幸福，他們泉下有知隻會高興，他們肯定不想看到你這樣子，別哭了，今天是咱們的大喜之日，落淚不好。”

    曉君抽抽泣泣的，“以前還有哭嫁的呢。”

    以前的女人出嫁會哭嫁，後來哭嫁的習俗才漸漸消失。

    “好好好，沒事，你想哭就哭吧。”慕智幫她拭著淚，“隻是你這樣子我會心疼的。”

    曉君此刻情緒低落，“我也不知道怎回事，就是心難受。”

    “我知道的，我都理解的。”

    他摟緊她，“曉君，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你爸媽在天上也能做過見證，下輩子他們還把你嫁給我。”

    程曉君胡亂地點頭。

    好不容易哄住了這個喝醉酒後忽然想起父母的新娘子，慕智本想讓她洗個澡，誰知道她窩在他的懷又睡著了，臉上都還掛著淚珠兒呢。

    慕智心疼又寵溺地搖搖頭。

    “鈴鈴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