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來人動作很快,天佑這邊根本來不及掩飾,也就堪堪讓月影和嘲風躲到房梁上對方就直接開門進來了。
來的一共四個人,穿的都是雜役的衣服,進來看到天佑愣了一下,也沒說什,走到房中裝血的木桶邊看了一眼。其中一人抱怨道:“怎才這點?”
天佑本來是沒想好怎解釋的,但對方這一問他卻急中生智的答了一句:“盆漏了,剛剛已經送去修了。”
說話的那個雜役看來是頭,聽到這話也沒多問,指揮剩下的人把僅剩的那桶血抬了出去,臨走時還交代了一聲讓天佑等其他人回來通知一聲,他們把妖獸血抬走了。
天佑當然不會攔著,直接點頭說好。
這幫人走了之後天佑趕緊把房梁上的嘲風和月影叫了下來,然後悄悄送回了房間。
那女刺客還在屋睡覺,天佑開門她動也沒動,不知道是聽出了天佑的腳步聲還是睡得太死,不過天佑估計前者可能性更高。
將嘲風放回籠子,叮囑它別再亂跑,然後天佑便轉回了那院子當中。月影依然藏在天佑身上,她的存在至今為止還沒第二個人知道,天佑也不打算讓別人知道。
回到院子等了一會,那小廝卻沒回來。天佑等的有些無聊,幹脆拿起工具開始處理起身邊的妖獸屍體來。他是山出來的,幹了這些年獵戶,料理妖獸的手藝比驛站的雜役們可是熟練多了。
一隻頭頂生有巨角的大角鹿,天佑三兩下便洗剝幹淨放在了一邊,而且血水、內髒、鹿皮等物都已經分門別類的處置停當,不但快,而且規整無比。
那小廝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天佑在拆一隻箭豬的骨頭,隻感覺他手上刀具一轉一拉,一張完整的劍豬皮就下來了,那手法真是利落的沒話說。
“哎呀,小哥你怎自己幹起來了?這這這……這是我們的工作啊!”小廝也知道自己離開的時間有點長,所以相當的不好意思。
天佑倒是沒覺的有什,他反正就是順手,權當打發時間了。反正現在回去也沒法睡,床還被那女刺客占著呢,總不能真往人家被窩鑽啊?睡到半路被閹的了都有可能,天佑可沒那大膽子。
“沒事,我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天佑客氣的說道:“我就是獵戶出身,這些年除了打獵就是收拾獵物了,這點活真不算什。”
那小廝還要客氣,天佑卻打斷他的話,一指屋內岔開了話題。“哦對了,你不在的時候來了四個人,把麵放著的妖血都抬走了。”
小廝聽了也不在意,反而給天佑解釋:“那是太醫署的人,妖血可以入藥,之前上麵打過招呼,這次的妖血要全部給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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