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秦家。
秦長河回來已經兩天了,此刻他正一個人獨自站在八角亭。
夏季的微風,依然帶著一股白天的熱浪。
秦長河抬頭望著天空,眉頭緊鎖,滿腹心思。
一名四十出頭的中年男子快步走來,鞠躬道,“家主,江淮那邊傳來消息,秦穆已經住進了您送給他的宅子。”
“而且他們已經取得化驗樣本,dna結果三天之後可以出來。”
秦長河沉著臉,緩緩點了點頭。
中年男子慎重地問,“萬一他不是您要找的人呢?”
秦長河看了他一眼,幾乎不帶任何感情道,“結果沒有出來之前,別妄做猜測。”
“你下去吧!”
中年男子沒有動,依然保持著一慣的動作站在那。
“家主。”
“還有什事?”
“少主的功力恐怕……”
中年男子不敢再說下去了,秦長安閉上雙眼,臉色變得陰沉起來。
“究竟是什人幹的?查出來了嗎?”
中年男子又躬下了身子,“還沒有,對手很狡猾,幾乎抹去了所有線索。”
“要不……”
猶豫了一下,他才道,“我跟程家再溝通一下,畢竟是在他們的地盤上出的事情。”
“不了!暫時不要打擾程家。”
秦長河心事重重,“你馬上聯係長安,讓他抓緊時間盡快找到心法的下半卷,我們已經不能再等下去了。”
“是!家主。”
中年男子這才退下去。
秦長河背著雙手,仰望天空。
皓月當空,銀輝灑灑。
秦長河長歎一聲,“素心,你究竟在哪?”
與八角涼亭遙遙相對的東廂二樓上。
一名麵容冷漠,奢華貴氣的中年婦女,遠遠在望著涼亭的方向。
在她旁邊,跟著一名緊身黑皮衣女子。
這名女子,赫然是上次跟隨秦亞鵬一起去江淮的姝兒。
“姝兒,亞鵬怎樣了?”
華貴婦人將遠眺的目光收回,平靜地問道。
姝兒應道,“回夫人,少主他……這身功力算是廢了,但沒有生命危險。”
華貴婦人沉下眉頭,“這說他以後就隻能是個普通人了?”
姝兒悄悄打量了華貴婦人的臉色一眼,“差不多是這樣了,要恢複幾乎不太可能。”
“唉!”
華貴婦人歎了口氣。
“亞鵬這勤奮,人又聰明,天賦奇高,卻落到如此下場,他肯定接受不了。”
秦亞鵬一直是秦家的驕傲,年輕一代中的強者。
如此年輕,竟然達到地階巔峰之境,他可是秦家的希望。
如今突然遭受到這沉重的打擊,他怎受得了?
姝兒也臉色凝重,都不知道如何安慰是好。
練武之人要是廢了這身功力,再練談何容易?
麵對秦亞鵬的事情,秦家上下,竟然束手無策。
華貴婦人抬起頭,目光透過月色,“家主去過江淮了?”
姝兒一凜,卻也不敢隱瞞,“是的,夫人。”
華貴婦人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你就沒什跟我說的?”
姝兒幾乎不敢正視她的目光,低低道,“夫人,家主把江淮的宅子……送給了秦穆。”
華貴婦人身子一顫,臉色變得極不自然。
目光又一次投向對麵涼亭,不安地閉上了眼睛。
好久,她才睜開雙眼,咬牙切齒道,“姝兒,你去幫我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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