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沉聽了，飛快朝著程湘的病房跑去，那個護士在後麵跟都跟不上。

    病房，此刻一群人圍在麵，程湘則麵無表情地坐在窗口，一手扒著窗，一手拿著一把匕首抵在自己的喉嚨處。

    因為過度用力，此刻她的脖子上已經有一道暗紅色的血痕，與周圍白皙的皮膚形成鮮明的對比，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

    在場的人都神色緊張的看著她，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

    雖然她現在失明了，但聽力卻特別的好，一點風吹草動都逃不過她的耳朵，萬一誰過去，人沒救回來，那他這一輩子也算是走到盡頭了。

    整個錦城誰不知道，程湘是沈氏總裁沈暮沉的心頭肉，誰敢對她有絲毫怠慢。

    發現沈暮沉站在病房門口，眾人自覺地分開一條路讓他走過去。

    此刻他臉色陰沉，眉間滿是冷冽。看到程湘坐在窗台上搖搖欲墜的模樣，他的心就像被懸在半空中一樣，非常不安。

    聽到眾人的竊竊私語，程湘猜到是沈暮沉過來了，嘶啞著喉嚨開口，聲音非常低卻充滿堅定，“暮沉，你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就跳下去！”

    沈暮沉頓住腳步，一雙鷹眸緊緊鎖住眼前的女人，他雙拳緊握，卻沒有再上前一步，生怕一著不慎程湘就摔了下去。

    這可是十五樓！

    沈暮沉雖然對自己的身手很自信，但眼前是他心愛的女人，他不敢冒險。

    “湘湘，你先冷靜，別做傻事！”

    程湘的語氣沒有了往常的柔弱，反而有些咄咄逼人，“你告訴我，我的眼睛是不是治不好了？”

    她之前躺在床上假寐，門口的護士以為她睡著了，開始在那小聲議論，她們的話程湘聽了個八九不離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