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行酒後吐真言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小說2016 本章:二人行酒後吐真言

    這個鳳凰鎮的故事,杜慎言是聽弟弟杜慎行的,因為覺得有趣,所以記得十分清楚,其實故事隻講了一半,原本還有下半截,隻不過杜慎行看的那本《地方通史雜記》,後麵的一部分缺失掉了,杜慎行還,王氏就是個倒黴蛋,最後終不免一死,後人記載這段曆史的時候,為了掩飾世人內心的醜惡和無恥,故意擺出迷魂陣,在前麵鋪墊了許多玄之又玄的情節,這是中國文人慣用的伎倆,情知在邏輯法理上講不通,既缺乏科學認知的態度,又要保持道貌岸然的正麵形象,便隻好歸結於神仙鬼怪,尋出一個替罪羊來,其實到底,無非就是一場瘟疫罷了。

    司曉曼身為鳳凰鎮人,這個有頭無尾的荒誕故事,卻是聞所未聞,心頭感到怪怪的,明知道是虛構,又好像故事的事,真的曾經發生過,愣了一會兒,問道:“杜哥,我不相信王氏是鬼,這個故事你是從哪兒聽來的!”

    杜慎言如實了,黃永泰哈哈笑了起來,道:“有什相信不相信,這種故事聊齋誌異多的很,你還當真了?”

    何才貴手持酒杯,沉吟著道:“要這,倒未見得不可信了,中國幾千年的曆史,解釋不清的事情太多,怪力亂神雖不可全信,但也不可全不信,我認為孔夫子得對,敬鬼神而遠之,就算是遠之,敬畏之心還是要有的。”

    黃永泰是個無神論者,笑道:“老連長,你還這迷信呀,人類幾十年前就上過月球了,也沒發現什嫦娥和吳剛,人活著就是一口氣,人死了就是一坯土,僅此而已,所謂的解釋不清,大多是當事人故弄玄虛,掩人耳目,以達到自己真正的目的,這倒不是錯,因為利益所在,手段無所不用其極,縱有犧牲取舍在所難免,加之年代久遠,後人以訛傳訛,真相自然撲朔迷離,就拿現如今,我們的新聞媒體報道,難道一點不摻假嗎?恐怕未必吧,到底都是既得利益在作祟,古今中外,概莫能焉!”

    何才貴若有所思,道:“你還記得梁幹事嗎?你和慎言退伍的第二年,他也回了江西老家,我去贛州出差,就順道去他家玩了兩,當時他的父親剛剛過世,請了和尚在家做法事,有個和尚就對他講,他家的房子起得不好,一間比一間大,呈一二三的格局,這是大忌,勸他推倒重新再蓋,要不然恐有人丁之禍,你梁幹事哪兒會理這一套,隻當那個和尚是危言聳聽,你知道後來怎樣了?”

    黃永泰問道:“他家出了事?”

    何才貴點點頭,又道:“也就過了不到兩年,梁幹事就在國道上,被一輛手扶拖拉機給碾死了,你想手扶拖拉機才多快的速度,這不奇怪嗎?緊接著他媽傷心過度,也跟著死了,留下一個媳婦和一個兒子,聽改了嫁。”

    黃永泰笑道:“這也不代表,就一定跟他家的房子有關呀。”

    何才貴歎道:“永泰啊,可能是我年紀大了,看事情想問題也變得複雜了,尤其是這幾年,全國各地到處跑,所見所聞不算少,心頭就有個‘怕’字,我不是迷信,而是的的確確深有體會,命理、風水、鬼神之固然過於飄渺,但不能因為你沒有見過,就此斷定它並不存在,做人做事也是一個道理,心駛得萬年船,常懷畏懼之心,才能走得踏實,初生牛犢不怕虎,精神雖然可嘉,卻終不免淪為虎口之食。”

    黃永泰默不吱聲,點了點頭,他倒不是認同何才貴的法,而是不想就這個話題,再繼續爭論下去,司曉曼見氣氛略有沉悶,忙起身取過酒瓶,為眾人斟酒,笑道:“老領導,您見多識廣,過的橋比我們走的路都多,今聽您一席話,我是勝讀十年書,來來來,我再敬您一杯!”

    黃永泰也起身端了酒杯,笑道:“是啊,老連長,我們一起喝一杯,來個滿堂紅,慎言這個故事的不錯,明就讓他開車帶您去鳳凰鎮走一走。”

    “算了,算了,還是下次吧!”何才貴挺了挺肚子,笑著擺手道:“人隻要一上歲數,玩心就沒年輕那會兒重了,要是早個十年,我不定今晚上就去。”

    司曉曼笑道:“您上什歲數呀,不都男人四十一枝花,五十還要頂呱呱,您還不到五十,早的很呢。”

    何才貴故作驚訝,調侃道:“是嗎,司經理,看來我還能再頂幾年嘛!”

    黃永泰和杜慎言縱聲大笑起來,司曉曼啐道:“呸呸,不跟你們了,你們這些男人,著著就沒正經了。”

    這一頓飯,笑笑,直吃到九點半鍾,方才散席,司曉曼親自將三人送至門外,握手作別,何才貴有些醉了,蹣跚著腳步,杜慎言和黃永泰打了一輛出租,送何才貴回了賓館,再出來時,街麵上已是冷冷清清,見不到幾個人影,夜風徐來,二人酒意漸消,黃永泰提出散步回去,杜慎言也覺得腹中贅贅,於是欣然同行。

    兩個人沿著路邊緩緩而行,南海北的著話,黃永泰問杜慎言:“林凡最近來看過杜林嗎?”杜慎言雙手插在褲兜,踢走一塊石子,道:“她有一陣子沒來了,杜林現在漸漸大了,好像對我們之間的事情懂了不少,林凡最近幾次來看他,他都有些愛理不理,我也不知道該什。”

    黃永泰笑道:“孩子大了,這是必然的,你就順其自然吧,起來,林凡也有林凡的難處,你們離婚以後,她打過我幾次電話,她這輩子最對不起的”

    杜慎言將手一抬,截斷了黃永泰的話頭,笑道:“你不用了,她些什與我無關,我也沒興趣知道。”

    黃永泰笑道:“你呀,越是這樣,就越明你還在乎她。”

    杜慎言捏捏鼻子,聲音有些低沉:“永泰,句心話,我現在隻在乎杜林,隻要杜林能夠好好的,我就很開心了,其他的都無所謂。”他笑了笑,又道:“別光我呀,你和嫂子現在咋樣了?鄭阿姨今上午帶她去醫院,是身體不舒服,可我看著不像,不會還是為了那件事吧。”

    黃永泰和劉沁結婚,還在杜慎言之前,兩個人一直沒有生育,上海、北京各大婦科醫院幾乎跑了個遍,診斷結果都是一樣,劉沁屬於先子宮發育不全,懷孕幾率不足百分之一,黃永泰雖然著急,但很少在臉上表露出來,倒是劉明山和鄭紅娟夫婦,為了女兒的病,沒有少擔心事,正規醫院行不通,就到處找偏方,尋專家,甚至占卜問卦,求神拜佛,隻要能試的通通試過了,可惜還是一點動靜沒有。

    黃永泰歎道:“老人家盼孫子,也是人之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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