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前的一個晚上，蛇穀不知為何鬧蛇災，無數的蛇跑下山來，它們互相廝殺，蛇屍遍野啊，很多也跑進村子吃我們的牲畜，大肆的破壞村子，還咬死了八個人。”

      我點頭，“嗯，這個我知道。”

      養父伸手摸向桌子，似乎是在找酒，可惜那酒剛才已經被他摔了，他歎了口氣，繼續說道：“眼看著村子要遭大禍，當時我們五大姓氏的族老也是一發狠，挑選二十多個身強力壯的人，帶著六桶汽油上了蛇山，一路摸到蛇穀那，然後他們叫我先去探路，最後你猜我看見了什？”

      “什？”我看了一眼趙念仙，有些擔心的問道。

      “是蛇，兩條大蛇，一條黑色，一條白色，黑色大蛇的蛇身比村口那棵槐樹都要粗，蛇頭和我們家的洗衣機一般大，白蛇相比要小許多，但也比我以往見過的任何一條蛇要大，它們扭打在一起，張嘴撕咬，蛇血像下雨一般淋的滿地都是，蛇尾橫掃山體都能被打飛一角，還能噴霧吐火……”

      聽著養父敘說著**前的發生在蛇山上蛇穀口的事，剛開始聽著還頗為緊張刺激，但聽到後麵巨蛇大戰，還噴霧吐火，我隻覺得我的九年義務教育受到了奇恥大辱。

      但我深知養父是個老實巴交的性子，他如此煞有介事的說，那八成是真的。

      我很快就接受了這個全新的世界觀，畢竟，我從小可以和動物溝通的能力，本身也是一件挺玄乎的事情。

      我趕忙問道：“可這和趙念仙又有什關係呢？”

      “關係大了。”養父瞄了一眼還在沙發上酣睡的趙念仙，然後繼續道：“那兩條大蛇一共鬥了多久我不知道，但光是我們在現場就看了足足一個多小時，最後白蛇倒在血泊，眼看著黑蛇張嘴就要它給吞了，這時你猜我看見了什？”

      “老爹你就別叫我猜了，能不能一口氣說完？”我有些無語的說道。

      “我竟然看見了一座發光的石碑從天而降，它先是發出一道光，那光的形狀像是一隻手，很輕鬆的抓住黑蛇，隨意把它甩回了蛇穀邊，然後又有一道光打在血泊的白蛇身上，然後這條大蛇就…就……變成了蛇女。”

      哪怕隻是重提往事，養父臉上也滿是震撼，作為一個大字不識，大門不邁的山村農民，他可以接受大蛇這樣的存在，但後麵天降石碑，一道又一道光芒完成的操作，在他眼看來就是真正的神跡。

      “那石碑上是不是寫了趙依仙三個字？”我趕緊問道，因為之前趙念仙和我說過蛇穀石碑的事情。

      養父搖頭說道：“上麵是寫了五個字，我不識字，隻認識後麵兩個字，墓碑上都會刻的‘之墓’。”

      “趙依仙之墓……”我喃喃自語，其實我對這些並不關心，心隻在乎趙念仙，聽到她就是白蛇所化，我無法相信。

      幾乎下意識就提高了聲音：“不可能，念仙她分明就是人，哪有一點蛇的樣子！”

      “我也覺得不可能，但這的確也是我親眼所見，而且正當我們不知所措的時候，有一個聲音在耳邊響了起來，說隻要把蛇女帶回村子，可保村子從此不受天災。”

      “這就像是觀音菩薩的聲音，我哪敢不聽，連忙是跪倒在地，等到那石碑消失之後我才壯著膽子把蛇女帶出了蛇穀，我和大家講了事情的經過，記得當時大家都很害怕，最後還是我背她回來的……”

      養父眼神有些迷蒙，我知道，這是他快要醉死過去的跡象，連忙追問：“那後來呢，後來怎樣？”

      “後來？後來蛇災一下子就消失了，我們撿了不少蛇屍賣給了捕蛇人還賺了一筆，然後嗝~往後兩年我們村還真的是風調雨順，家家戶戶日子都好過了很多……”

      聽到這，我那股莫名的怒火再也壓不住，大罵道：“既然念仙真的庇護了村子，那你們為什還這樣對待她，讓她一個人住在破廟自生自滅，還縱容村民欺負她？”